听音,小德子何等聪明,知道她说的可不是宣旨的事,而是昨天他审问那小郑子和彩景的事。
“都是差事,便是不行,也得硬上了。”他语气苦哈哈的,把锅全甩给旁人。
对自己人,云沁向来心最软,昨日本就不忿徐安让他干脏事,如今便干脆道:“我知道你敬重徐安,可也别什么都听他的,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该躲还是躲着!”
小德子明白,她是不愿意自己手上沾血,可没办法他本就不是个纯良的人。
他垂下眼睑,掩住眸中情绪,应了一声,从袖中取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这是皇上让奴才单独交给娘娘的。”
还是容欣接了,又递到云沁手里。
云沁不用看就知道是金瓜子,从袋子里抓了一把递给小德子,“给自己添置些东西。”
“谢娘娘。”小德子也没客气,伸手接了。
随后便告辞回御前复命去了。
丹雪继续给云沁挽发,容欣把圣旨放好,转头对云沁道:“皇上可真是了解娘娘,知道娘娘这个时辰才能起来,专门挑这个点来给娘娘传旨。”
云沁从镜子里看她一眼,微微一笑,“或许吧。但,这个时辰,各宫都要派人去御膳房取午膳,选择这个时间点来,让人不想知道都不行。”
她说得确实不错,还没一刻钟,这御前的人去延宁宫宣旨,罚了熙嫔三个月的月俸,这事就跟长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各宫中。
让各宫主子叹息的叹息,幸灾乐祸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