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江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倒是差点忘了,你是心眉的徒弟,少林唯一进了内院的俗家弟子。”
“那想必你也得了心眉的真传,会使大力金刚指吧?”
秦重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眼带杀机的点了点头。
“当然会。”
会字还未说完,秦重忽然伸出双手,两只食指直接插入了身旁两个汉子的心口。
那两个汉子和田七一样瞪大的双眼,仿佛至死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暗算。
还没等众人反应,秦重又拿起铁胎大弓,嗖嗖两箭射死了另外两个壮汉。
最后一个汉子离秦重稍近,见势不妙便立刻拔出腰刀向秦重砍去。
秦重左手用铁弓架住腰刀,跟着右手又是一指伸出,戳向那人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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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之间,跟他一起埋伏的五个心腹就全部横尸当场。
做完这一切,秦重掏出一块布,慢慢擦去手指上的血迹,向着江明说道。
“有了指痕为证,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所有人都是被盗经的凶手所杀。”
“而今天发生的一切,除了先生几人,我保证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先生若是愿意就此离去,我保证关西秦家,日后定当奉先生为上宾,不敢有丝毫其他心思。”
江明点了点头。
“你果然不愧是秦孝仪的儿子,可比你老子厉害多了。”
秦重神色不变,仿佛理所当然的说道。
“所以躺在地上的是他,不是我。”
江明叹了口气。
“可惜你也弄错了一件事情。”
秦重的瞳孔忽然扩大。
“什么事情?”
没等他听到江明的回答,一件黑色的小东西忽然从马车里飞了出来。
那东西比利箭速度更快,比袖箭准头更足,但飞行时却没有丝毫的声音。
还没等秦重反应过来,那个黑色的小物件就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勉强看清,那竟然是一枚小巧而精致的飞剑。
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暗,似乎变得越来越遥远。
在眼前的画面彻底黑暗之前,他听到了江明的声音。
“一个连自己亲爹都能出卖的人,我是永远也不会相信的。”
“上回书说,徐凤年轻车白马出凉州,身边除宁峨眉和一百凤字营外,仅有护卫数人。”
“可这马车中,却坐着一个神秘的独臂老头。”
“此人其貌不扬,邋里邋遢,但是临行之前徐饶却特别嘱咐,千万不可让此人握剑。”
“徐凤年心虽疑惑,但也并未深究,只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此人来历。”
大明王朝,七侠镇,同福客栈。
又到了说书的日子,整个客栈大厅里早就人满为患,到处都是前来听书的江湖豪客。
站在高台上的江明白衣潇洒,尽显风流姿态,引得不少江湖女侠两眼放光。
直到昨天半夜,江明和黄蓉、阿朱、王语嫣几人才成功赶回了客栈。
好在江明的玄蹄黑象脚程迅捷,这才能赶在最后一天回到七侠镇,没有耽误说书的时间。
“且说这徐凤年刚出北凉,正在马车之中听着姜倪诵读武学典籍。”
“适逢天降大雨,细密的雨珠仿佛的天间垂挂而下的帘幕,将万物笼罩在一片迷蒙当中。”
“暮雨潇潇杨柳依,驿道芳草伏杀机。”
“这等瓢泼大雨,正是个适合相杀的好天气。”
“果然,马车才行了没一会,就见那凄迷的烟雨之间,忽然闯入一抹红色的身影。”
“察觉马车停下,徐凤年掀帘探头,发现前方的驿道中央,正大刺刺的站着一个红甲人。”
“这拦路之人暂且按下不表,但这身鲜红的盔甲,却不可不提。”
江明抖开折扇,向着一众听客故作神秘的说道。
“此甲相传为陨铁所铸,乃上古流传之物。曾被三大道统之一的龙虎山得到,在盔甲上刻录了《灵宝搬山经》。”
“传承几代,后来又流落江湖,被稷下学宫所得,又加刻上了佛经梵文,让盔甲的防护更加强悍。”
“为争夺此物,龙虎山和学宫几度交手,仍不分胜负,此甲却也在争夺中下落不明。”
“最后,竟然落到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