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以剩下的七成功力好好跟那个吹箫的人较量一番
跃出马车的江明向外一看,只见驿道一旁树影森森,古木参天。
在一株高大苍茫的古松之巅,有一青衣怪客背靠圆月,手按玉萧,正在不住吹奏。
此时将近十五月圆,月明如镜光华皎洁,照的四下里一片清晰。
江明远在数丈开外,仍能清楚看见那青衣怪客的身材样貌。
只见此人身穿青色布袍,身材高瘦挺拔,可那脸色却古怪之极,除眼珠外脸上肌肉口鼻尽皆僵硬无比好似僵尸一般。
乍见之下,还以为是哪个坟堆里蹦出来的活跳尸,让人一看便觉得有股凉气从头到脚冷彻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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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戴了人皮面具啊。”
江明嘀咕一声,十指轻抚琴弦,拨动宫商,音律清正柔和,在寂静的夜空中与萧声混做一团
不知因为什么缘故,自打江明分出真气护住黄蓉之后,箫声里的峥嵘之音就少了很多,似乎那吹箫之人的怒气已经略微平缓。
此时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虽柔和清幽却绵密浑厚,仿佛无止无尽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江明的心神。
“好曲子,好本领,不过。。。我要还手了。”
十指荡弦,忽来一道磅礴琴声由近及远,自江明指端震颤而出。
这一声弦音恢弘入耳,涤荡心神,竟然将那青衣怪客的靡靡之声一气打断。令那洞箫声不再成曲,反似幽幽怨怨的呜咽一般。
眼看一击得手,江明得势不让,手指如雨打芭蕉,噼里啪啦的击打在琴弦之上,奏出连绵不绝的铿锵之声。
那青衣怪客虽落下风,心中却并未气馁,绵密悠长的洞箫仿佛一根柔韧的钢丝,在磅礴的琴音中始终弱而不断。
不仅如此,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有好几次竟然差点拐偏了密集的琴音,若非萧声力有未逮,只需用力一抻,便能将琴音的节奏彻底抻断。
弦音重重,一方似滂沱大雨,激沓四周。萧声袅袅,一方如风牵云丝,绵绵若深。
两人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局势顿时陷入僵持,一时之间竟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忽然之间,两人曲调骤然再变。江明急促湍急的琴音竟然由刚转柔,而绵密舒缓的洞箫声却换守为攻,吹奏出短促快急的喧阗之音。
“怎么形势突然不一样了?”
听到正在外面吹奏拨弹的两人曲调忽然一变,阿朱忍不住好奇发问。
她虽然在慕容家侍奉多年,武功不弱,但对于音律之道却少有钻研,因此听不出其中关窍。
而马车中的王语嫣和黄蓉两人自幼广受熏陶,都是深谙音律,对于江明和那青衣怪客的对决,自然是了然于心。
“江哥哥的琴声和那青衣怪客的洞箫声各有千秋,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才不断尝试改变策略,以不同的节奏进行交战。”
听着外面的激烈战况,马车内的王语嫣闭目聆听,一边听一边开口向着阿朱解释道。
“若论音律精湛,拨动人心,自是那青衣怪客更为厉害。但若是论内力浑厚,则是江哥哥更胜一筹。”
“现下他们两人通过不同的节奏不断交手试探,目的就是找出对方的破绽,然后好将对手一举击溃。”
此时的黄蓉则修眉紧锁,眉宇间充满了担忧的神色。无论是那萧声占优还是琴声居上,都始终不曾有过半点舒展。
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她来说,车外的两个人无论谁输谁赢她都无法接受。
马车外,激烈的交战还在继续。玉萧对古琴,双方局势变幻胜负难测。拼的是音律,是内功,更是智谋与心力。
急与缓,在肃杀的夜空下更显惊险。攻与守,在变幻的局势间更见玄奇。
眼看双方始终难分胜负,心下好奇的阿朱忍不住微微掀开车帘一角,偷偷的向马车外面看去,想要瞧瞧那个和江明相斗许久的吹箫人究竟是何模样。
谁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竟然忍不住啊的惊叫一声,差点向后仰头跌倒。
就在这如昼如梦的月色之中,那个身穿青色布袍的怪客居然仿佛黏在树上一般。
任凭树梢随风浮动,那人站立顶端却平稳如常如履平地,简直似鬼魅一般。
尤其是那怪客面目僵硬毫无表情,竟让这一幕变得更加骇人。
“妈呀,见鬼啦!”
阿朱惊叫一声,吓得抱头缩在马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