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高手频频点头,其他人却大多是一头雾水。
“阁下的剑芒也是一种剑气,和老剑神的剑罡并无本质不同,只是用法不太一样,并无高下之分。”
“若是放在久远之前,剑芒的确足以傲视武林。因为当时武学上还未真正精进,并没有许多巧妙招式和相应功法。所强者无非武器锋利,势大力沉。”
“但是现在武学之道进境飞快,早已不是当年只能一味求强求力的时候了。像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借力打力的移花接玉,这等神奇武学都是当年想都想不到的。”
“所以不是阁下的剑法有问题,而是阁下死读剑经,一味追求锋锐剑芒的想法已经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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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听到江明如此说法,不禁冷汗直流,回想起来的确字字珠玉,正说在自己痛处之上。
“敢问先生。。。我究竟比那西门吹雪如何?”
犹豫许久,虽然明明已经知道答案,但曾经自号剑神的卓不凡还是忍不住问起了心中一直想要问的那个问题
听到卓不凡并不自信的询问,江明摇头叹息一声,直言道。
“实话实话,无论招式、内力、轻功、境界,阁下都比西门吹雪差了海远。”
“但这些还不是最关键的。”
在卓不凡热切的目光下,江明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最关键的,是阁下缺少一颗剑心。”
“剑心?”
“对,剑心。”
江明轻轻点头。
“不能诚于剑,如何诚于心。没有一颗剑心,如何能练成天下无双的剑法。”
“有一颗问剑之心,求剑之心,痴剑之心,爱剑之心,这才是成为绝顶剑客的关键。”
“原来。。。竟是怎么一回事么。。。”
卓不凡闻言苦涩叹息,随后又忽然仰天长笑,眼里热泪滚滚。倾力练剑一生,却连剑心也没有生出,他心中又悲又恨,却也又惊又喜。
惊喜的是他现在经江明点播,直如醍醐灌顶,不但解开了心中多年疑惑,剑法上更是霍然开朗。
他轻轻走到高台下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捡起地上的长剑,转身大步离开。
看到这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厉害剑客如此行为,客栈里却无一人面露轻视。
一来是江明所言玄妙非常,的确当得起这几个响头。二来则是这剑客能屈能伸,倒也不失大丈夫本色。
“还有哪位仁兄要提问么?”
眼看卓不凡转身离去,江明再次开口了。
“在下习剑多年,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
话音未落,一个锦衣佩剑的中年人已经站了起来。
说话的男子锦衣华服,神态颇具威严。两鬃虽已斑白,打扮得却还是像个花花公子一般。
单看他腰上的玉带,不但美玉晶莹圆润,上面还镶满了比龙眼还大的珍珠和比拇指还大的翡翠。
就这一条玉带就已经价值连城,可玉带上还挂着一柄剑鞘剑柄甚至连剑穗上都镶满宝玉的长剑,看起来远比这玉带更加值钱。
“看这身财大气粗的装扮,阁下莫非就是长乐山庄的太平剑客司马紫衣?阁下有何问题不妨直言,在下必当尽力解答。”
论财力大明的武林中有四大世家,前三家被称为金南宫,银欧阳,玉司马,而这司马紫衣正是其中司马世家的庄主。
自古以玉为贵,长乐山庄无疑是这前三个世家当中最富贵的一家,也是底蕴最雄厚的一个。
只可惜,这句话后边其实还有一句,前后合起来就是,金南宫、银欧阳、玉司马,通通富不过花天下。
花天下指的不是一个人,当然更不是一朵花,而是整个大明最富有的花家,也就是花满楼所在的花家。
因为江南花家的钱庄、当铺、酒楼、房产田地几乎遍布天下,若论财力始终稳压其他三家一头,所以才得了花天下这么个诨号。
不过刨去花家的话,司马世家的确倒是可以算得上大明最富有的家族。
听到江明道破身份说他财大气粗,司马紫衣不但不生气,反而十分骄傲。毕竟司马世家财大气粗江湖上人尽皆知,反而算得上一件美谈。
“先生见识不错,在下正是司马紫衣。请问江先生,当今武林,论剑法还有谁能跟西门吹雪一较高下?”
这话明面上是在问刚刚决胜叶孤城的西门吹雪是否还有对手,实际上却是在暗示司马紫衣他自己是否有资格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