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名之。”
卢林这时目不转睛的盯着剑看,看到姜仲云抽出剑时,剑锋有幽幽青光闪现,想象着若是快速出剑确实如青光破晓一般,名如其剑。
姜仲云接着说道:“此剑十年来未曾离身,无论怎么看都是极好的,只是我用此剑才有这般感受,总觉得有一丝丝缺憾,丁掌柜可否为我相看一下此剑。”说完,就看向三叔。
三叔忙道:“小老儿跑腿的时候多,外面的活计门清,里面的都是大掌柜管事,看不了这些,要不让阿林帮你看下。”说着手指指向卢林。
姜仲云一愣,脸色略变,手一动,准备收剑归鞘。
三叔看了看姜仲云,随口接着道:“阿林在铺子里长大,在铺子里干活得大掌柜赏识,指点颇多,看看无妨。”
姜仲云一听,知道自己怕是有些小觑了卢林,脸色一缓,温言对着卢林道:“那就麻烦小兄弟看看。”说着就将‘破晓’递给卢林。
卢林接过‘破晓’,站起身。卢林只有四尺半左右身高,右手握住剑茎,剑茎是圆形,纹理已经圆滑,剑格略微包住剑身,出剑快的人喜欢用这样的剑格,上下提了提剑,然后横剑闭目,左手伸出两指缓缓滑过剑脊再滑过剑从,如此正反来回几遍,最后用指肚滑过剑鄂最后停滞在剑锋轻轻感受。
姜仲云是用剑高手,品剑水平也不低,见到卢林如此相剑,就知道刚才有些冒失了,心内略微歉然,也讶异卢林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水平。
十几息后,卢林睁开眼,仔细看了看剑锋,接着握住剑舞了一个剑花,横竖挥了几下剑,然后双手捧着‘破晓’给姜仲云。
姜仲云接过‘破晓’,脸上略带期冀问道:“小兄弟,怎么说?”
卢林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迄今见过最好的剑……我不知道如何表述。”然后就停了下来。看了眼姜仲云然后又看了看三叔,内心有些惴惴。
姜仲云一见,有点心痒难耐,语气有点急促道:“有什么小兄弟接着说就是,无妨。”
三叔在旁边搭腔了一句:“童言无忌,说就是了。”
卢林听见三叔的童言无忌顿时胆气来了,说道:“这剑加了曜石锻造,所以异常锋锐,大掌柜说过,普通曜石显黯黑之色,这青光色应该是稀有的曜石,只是锻造的时候并未完全融入进去,差了一点点才有这青光之色,若是完全融入进去应该是幽蓝之色。”
看着少年小大人一般的娓娓道来,姜仲云眼睛大睁,有些不敢置信。这话当初邵大匠在剑成之时对他遗憾的表达过,关于幽蓝青光之色的区别,邵大匠未曾说过,曜石技艺邵大匠当年也只能说是略窥一二,尽力为之也只能铸出‘破晓’。
三尺溪是以铸剑闻名,只铸剑。江湖中各大门派高手用剑至少一半出于三尺溪。三尺溪已有百余年传承。据说昔年祖师得到一块异金石,为了炼出一柄剑遍寻山水,于辰州天子山中见一无名溪水水质异常清冽,探寻到源头,搭茅棚观水半年,然后铸炉开火,铸剑一年,终得一剑。
溪流非丰水期时,水流宽约三尺,于是剑名‘三尺溪’,并于此地开府亦取名三尺溪,那无名溪水亦名三尺溪。数十年后以专注铸剑逐渐在江湖中鹊起。这些年已是江湖中铸剑首屈一指之地,也是因为信源八宝阁已经烟消云散,不然还不好说。
三尺溪的祖师当初并不闻名于江湖,鲜有人见过,也没有人说得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出身来历也是有各种传闻,三尺溪也对此一直讳莫如深,语焉不详,这事终究没有定论。三尺溪这柄剑一直在其门内祖师堂供着,每三年的大开炉的时候才得一显,也仅门内大匠才可一观,也仅限三日,平日里无人能见。欲求此剑的人无数,无人可得。因为三尺溪有句话,‘剑在,三尺溪在’。
三尺溪昔年财力有限,只堪堪将溪流源头方圆三里置下,经过这百年的扩展,现在已经是有方圆近二十余里的规模,也有两千余人。也是数得着的铸造门派。
姜仲云想起这些三尺溪的故旧事,略微有些感叹,也是当年为了炼剑去了一趟才了解到这些,以前也不知晓。
卢林说了这些,又有些嚅嚅地接着说道:“淬火的时候……或许有一丝轻微晃动,剑脊处有一丝细微瑕疵。”说完用手指了指剑脊前端刚才他手指略作停留的地方,一般人注意不到,不细看看不出那一丝短短的痕迹,于周围光色有些细微不同。
姜仲云听见这话看着卢林的眼光已不是赞赏可以形容,仿佛看见一个天才一般。这点瑕疵一般人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