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此处此刻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得有些压抑。
没有一点动静,卢林是不太明白这种状况,也许过了许久,也许没过多久,卢林觉得很漫长,但是这安静让他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外面已是暮色笼罩,老王不知何时来了,拎着茶水壶安静的站着一边没有任何动静,气氛安静得古怪。
不知何时大姑姑站了起来,对着三叔躬身作揖:“老三,谢谢你,受教了。”
五姑姑也起身对着三叔躬身作揖。老王在一旁看得发愣,眼睛瞪得圆圆的,不知是什么个情况。
三叔一见如此状况,连忙起身侧过一旁,说道:“老黑,五妹,你们这是干什么,咱们谁跟谁,至于这样么?”
大姑姑说道:“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诚不欺我。”
三叔道:“话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借着今日引用了而已。”
老王拎着水壶赶紧上前续水。大姑姑看着老王说道:“老王你来晚了,错过了。待我以后归拢归拢再说与你听。”
老王愣了一下,不知道大姑姑说的是啥,只是“喏”了一声,续完了水就离开了。
三叔想把话题转移一下,把卢林拉到身边说道:“阿林的情况其实还有一个原由的。”
大姑姑五姑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原由?”
三叔摸了摸卢林的头,说道:“阿林的父亲是十二岁犯病的,曾经寻过不少越州良医,都束手无策,这病如何来的,也没有个说法,阿林的爷爷曾经担心会影响后代,所以这几年我担忧先生所说,对阿林那就是莫大的影响,所幸这些年阿林都平平安安的,应是无碍了。这次就带他出来见见世面,来这里是早晚的事。”
卢林听完身体一僵,内心惶恐,一时呆住了,还有这么一说。
五姑姑倒是接口说道:“这些症状,与癔症相似,若癫、狂、痫之状,时清醒时昏聩,严重者容易呆滞,其智下降,前些年我偶得一篇‘鬼门针刺’之书,观书中所言,倒是可以治此病症,这几年略有心得,若是早些年我有此收获有七八成治好的把握。
这种病症若说血亲遗传并无确切之说法,若说没有也无人敢肯定。此症并不多见,所以并无定论。”
三叔听了愣了一下:“‘鬼门针刺’?武功还是医术?”
五姑姑说道:“此篇不知道来由,上面写道:鬼封、鬼宫、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营、鬼藏、鬼臣入手……”五姑姑略微说了一些,见几人听得云里雾里,也就不继续说这针刺之术。说了几句收尾的话:“一般人难以看明白,普通医者也难懂,若非有多年针灸之术,我也看不明白,说与你听,你也是听不明白的。乃是一篇偏门针灸之术,也不知是谁所遗,写得详实,确实令人大开眼界。”
三叔说道:“这倒也是,此非我所长,听着如同天书一般,更没有五妹这般岐黄之术。”
卢林这时忙向五姑姑问道:“小侄愿学此术可否?”
五姑姑笑道:“你已有此书,看来你还未曾发觉。”
卢林“啊”了一样,一时摸不着头脑。
五姑姑说道:“那日要你挑选几本书,那本‘十三针’就是我依据这个‘鬼门针刺’改良而来的。你是怎么挑到的?”
卢林心中一喜,脸色一红说道:“小侄倒还未曾细看这本书,只是那天粗略翻阅了那些书,‘甲乙经’细致详实,很适合我学,‘十三针’是我看不明白,觉得不一般,就挑选了。”
五姑姑说道:“你能够挑到这本倒是有缘了。你也无需着急,才学了几天针灸之术,还没到那境地去研习,过些时日你研习‘十三针’之时我再细细与你分说。”
卢林连忙点头称是。
此后几日,卢林照旧上午习拳,午饭后开始抄写五姑姑那些他记不住的药方药理当做是练字了,觉得这样一举两得。下午则劲头十足地对着木像熟悉脉络,并照着那本‘脉络释义’时不时的运转心法熟悉各脉络差异,偶尔翻阅五姑姑的那本‘十三针’确是两眼一抹黑,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想找五姑姑请教,只是这些天除了吃饭时,根本见不着三叔和大姑姑五姑姑。
过了有七八天,这天清晨卢林来到木桩处练拳,居然看见大姑姑在那练拳。已是深冬时节,一直未有大雪降落。这些天天天都是浓云密布,似乎随时会来一场大雪,已是卯时过半,灰色的云层让这天光黯淡不已,有零星飘落小雪花飞扬。
卢林看了会才稍微看出点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