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姨看见卢林走远了,‘蹭…蹭…蹭’的就往楼上去了,看见三叔就问道:“阿林现在怎么样了?我见他进来的时候确实憔悴了不少。”
三叔笑道:“你这是今日见他,你是没见他前几天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比这严重多了。”
陆姨说道:“那岂不是说好多了?”
三叔说道:“希望是这样吧。”
陆姨问道:“你们说这半天,你也没问出点什么来?”
三叔笑了笑说道:“今日是大掌柜的功劳了,这小子算是缓过来了。”
陆姨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三叔将刚才卢林讲述的话说了一遍,陆姨听得有些恍惚,叹道:“原来铸造还有这么些学问啊,那这么说阿林就已经是堪比三大铸的大匠了?”
三叔说道:“是啊,还是大掌柜教导有方,也是阿林有这天分,当然,运气也是不错的,遇见了大掌柜。”
陆姨说道:“隔行如隔山,这话说的是没错。若不是如此,阿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缓过来呢?”
三叔笑道:“墙里开花墙外香,你我二人这几天瞎操心了,想破脑也还没想出个有用的法子,那天我给大掌柜就说了这么一嘴,没想今天因为铸剑之事,还真起了这意外的效果。”
陆姨也笑了,说道:“没事就好。”
三叔说道:“这以后我没事早上就多去看看他们练拳了,以前疏忽了。这孩子大了啊。”
陆姨说道:“这般岁数的孩子是容易犯错出问题的,有什么话有什么事都开始憋在心里不说的。”
三叔也是展颜了,说道:“看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估计不会有什么事的,阿林这孩子应该会想明白的。现在你也安心多了吧。”
陆姨笑着点了点头。
卢林在往铺子走的时候,并不知道三叔和陆姨担忧几天的心放了下来。
这几天卢林都是吃了饭就进了匠房,并不见郭文也来过匠房,于是去找郭文,找遍了铺子也没有看见郭文,于是去问了二掌柜,二掌柜正在柜内坐着打着算盘,听见卢林问郭文哪里去了,笑着说道:“小文这些天去晓梅家向林老板取经去。”
卢林听了心下恍然,看来郭文这小子已经得大掌柜同意了,这是要着手要做药材买卖了,向林老板求教去了。于是卢林道别二掌柜就回房去了。
回到房中的卢林,把五姑姑的那药方拿出来看了看,这药方他已记得纯熟了,只是想着要不要誊录一份给郭文,五姑姑也没说过药方可不可以外传。用这方子配的药材也只是在铺子里用过,开坊大掌柜送出了应该有两百来份吧,郭文要做买卖肯定离不开这药方啊。若是不注意,有人惦记上了这买卖,请杏林高手通过药包的药材就能够把这方子配了出来,这样的情况出现,那这买卖还怎么做下去?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卢林懒得去想了,等郭文回来问问情况再说吧,这方子的事情也得去问问三叔。
卢林这几天练明玉十八手前面十五式顺畅了许多,也发现威力比之前十四式大了许多,若是再练上一段时间怕会增加一倍的威力了,这也令卢林欣喜。又拿出大姑姑的心得体会,开始抄写十六式‘思茫茫’,一字一字写得极为认真,边写边体会,这几日卢林心绪波折起伏,人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此时写着写着也有些明悟,‘思茫茫’这一式渐渐在脑海中有了个雏形。他没有见过大姑姑演练过后面三式,只是这大姑姑写的清楚,这一式若无阅历,不经历波折,在心境上就有缺,难以学会。
卢林抄写了三遍,就觉得不去练一下就会失去刚才的感悟。于是出门去练起来了,此刻的卢林心情并不平静,只是在大掌柜说了之后才想着不能这样了,定下了心思。只是这时练起了前面十五式,竟不是平常的那种感受了,不平不甘之意融入了十五式里面格外的融洽。
卢林有如神助,第一遍十五式过后有些意犹未尽,又接着来第二遍,‘云山万重’‘归路远’‘疾风千里’‘尘飞扬’‘日暮风悲’‘边声起’‘风霜凛凛’‘春夏寒’‘弦惊长空’‘雁飞高’‘一步一远’‘足难移’‘关山难越’‘行路难’一路下来,再到第十五式‘生死不知’无比流畅,十五式使完卢林将刚才所感悟的十六式‘思茫茫’接着练了下去,隐隐的已是有些小成,威力更是大了几分。
卢林练完,觉得无比舒畅,就是感觉这十六式‘思茫茫’比前面十五式难上许多,不知道半年能不能练成,而且卢林还觉得内息似乎也有所精进。于是不再练了,回到房内再把这明玉十八手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