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英听了一愣,说道:“也是,还有范先生在。我也得抽空去拜谢范先生。”
卢林看王文英的架势似乎急于离开,就问了一句:“文英才女这次乡试如何?没当案首当解元没问题吧。”
王文英听了,略有些愁绪,但是双眼明亮,说道:“若无意外,经魁不是问题,解元就不好说了,得等几日后放榜才知晓。”
卢林听了也是暗暗佩服,还没放榜,一般人哪敢如此回答,王文英确实不凡,说道:“听小文子说范先生也很赞许你,说江右无出你之右者,那就等放榜的喜报了。”
王文英听见卢林如此说,笑道:“那就借你吉言了。还有,你们送的笔船和压尺很好用。多谢了。偏大”说着就拱手告辞而去,这次王文英确实匆忙,连三人的答题也来不及带走。
秋分这天早上,卢林说起王文英昨天下午来过一趟的事情。
郭文也说庐陵城最近有些传言了:“豫章那边传来消息,王文英这次乡试考得不错,但是也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卢林问道:“争议?什么争议?”
晓梅说道:“据说这次乡试翰林院和内阁都派人来江右了,阅卷后,内阁的人对文英的策论非常欣赏赞同,认为文英乃是状元之才,当评为解元;翰林院的人则认为文英可为经魁,对文英的策论有些不认同,觉得有些虚夸偏大之处。双方都各执一词,一时评判不出来。”
卢林接着问道:“州牧大人怎么说?”
晓梅说道:“州牧大人开始还赞同翰林院之说,但是后来有人写出了前年文英院试的前三的试卷答题,说文英当年就应为案首,却因为女子之身被判第二,有失公允,然后将之张贴于放榜之处,翰林院和内阁的人都去抄录了一份回来,然后都确认文英当为案首,被判第二实属女子之身的原故。
事已至此,州牧也左右为难了起来,而且当年和文英一起参加院试的案首还在白鹭洲书院求学,尚未来参加乡试,豫章一片哗然,于是州牧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让朝廷派遣工部官员来评判文英的策论,文英因此暂留在豫章等候工部官员来问询策论之言。”
卢林听了说道:“文英昨日回来,那就是工部来人问询过了,难怪昨日来铺子我问她,她说经魁不是问题,解元不好说了。”
晓梅说道:“既是如此,就等放榜了。”
郭文说道:“小林子,还有一事,不知道真假。”
卢林问道:“什么事?”
郭文说道:“豫章那边有人说,文英曾经在乡试之后放言明年参加会试。”
卢林听了张目结舌,有些心惊胆颤之感。半晌后喃喃说道:“多半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