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叶茂,山势高大陡峭,气势雄伟突兀,地势北陡南缓,据说以前道门全真道在秦岭倍受尊崇,甚为兴盛。道观的兴建和道士、信众的崇道十分普遍,天柱山也是如此,山麓中曾经修建一座元纬宫,当地人称为南庵,是全真道宋德方修建的,宋德方师从全真道刘处玄、王处一、丘处机等人,全真道前朝就日渐衰微,如今衰弱有百年,山中道观破落不堪,只余二三十道士而已。
从天柱山出来,三人没有进上雒城,天柱山在上雒南面,有百里距离,去洛城要继续往西北去,晚上在太乙山歇息,卢林这才想起太乙山黎蔚旻的师门太乙山,就是在这太乙山中,问及翰师兄、丹师姐,他们对这太乙山了解多一些,这门派不大不小,在西北一带颇有些名气,门派建在太乙山主峰之上,有一千一百余丈高,门内不拘泥刀剑,各种武学都有,但还是以剑法为主,具体多少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每代都有十余弟子行走江湖,这一代最出名的就是黎蔚旻了。卢林在茶楼听过这人的谈吐,对天青楼似乎有些敌意,有些不齿这人,简单和翰师兄、丹师姐说了一些前天在茶楼的情况。
翰师兄听了笑道:“黎蔚旻今年应当有二十七了,当年他行走江湖,去过许多地方,在扬州和苏师兄切磋过,具体怎么切磋还是争斗就不知晓了,反正苏师兄说的是切磋,黎蔚旻输给了苏师兄。他对我们贬低自是正常,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念念不忘。”
卢林说道:“我不喜这人,就这等肚量怕是再厉害也有限,而且他那些说话似乎明里暗里有意针对天青楼。”
丹师姐想了想,说道:“卢师弟这样说来,这黎蔚旻确实有些不太对头,只不过多年前输给苏师兄一场,对我们天青楼如此上心,有些蹊跷了。”
翰师兄说道:“等到了洛城见到苏师兄问问他。”
三人说了会话才歇息。
次日中午在离洛城南门二十余里左右,三人进了小村路边的酒肆用饭时,遇见了苗金凤和萧青青二人,还有两个青年男子跟她们在一起,当时卢林不知道是这二人,看见翰师兄和丹师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低声询问才得知是这二人。
三人到得晚一些,翰师兄看苗金凤四人坐在里面,便选了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离四人远一点,中间隔着两桌客人,可是这样依然不太平,吃到一半的时候,其中一个青年过来问道:“三位可是天青楼的?”
翰师兄听了心里不爽利,你不是跟在苗金凤她们在一起么,有什么不知道的,还故意这般装模作样的明知故问,便瓮声瓮气的回到:“我们是天青楼的,不知阁下是谁?”
那人说道:“在下琅琊王飞,不知苏流可曾来了洛城?”
翰师兄说道:“苏师兄会来洛城,来没来我也不知晓,你找我苏师兄何事?”
王飞说道:“几年前曾败在苏流手中,不知这些年来他如何了,在下想再会会他。”
翰师兄没好气的说道:“王兄,你输给我苏师兄找我们做什么?”
王飞笑道:“不知这位兄台比苏流如何,在下想请教一番,不知可否赐教?”
丹师姐听了这话,脸色顿时一变,说道:“怎么?你琅琊王氏想和我天青楼过不去?”
王飞依旧是有些玩世不恭的笑道:“天青楼是名气很大,但那是二十年前,我想找苏流去了洛城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和你们先斗过一场,让你们转告苏流,我王飞找他。”
翰师兄看了眼那萧青青,那三人正盯着这边看着,于是站了起来冷笑道:“谁给你琅琊王氏这么大的胆子,你放马过来,我接下了。”
王飞笑道:“好啊,我们出去打。”说着就转身出门。
卢林说道:“翰师兄,这都快到洛城了,在这里打不太合适吧,洛城有擂台的。这人似乎是故意来挑事的。”
翰师兄起身说道:“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不能退缩了,你们帮我压阵就是。”
丹师姐小声和卢林说道:“卢师弟,那萧青青在,你翰师兄输给她心里窝火呢,明眼人都知道是来挑事的,不能躲了。”
卢林听了便看见萧青青那三人也都起身出来了,于是赶紧起身和丹师姐出来跟上翰师兄了。他想起那日镖局招募之事,自己当时也不是和翰师兄这般如此么,怎么就劝上了呢,应该上就是啊,再细想,自己跟着三叔习惯了小心谨慎,从不知天青楼之事,这才得知天青楼之事,或许想法还没转过来。
酒肆里面那两桌客人一共七人,都是江湖人士,见状也都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