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竟然跟了上来;心中叹息了一声,人都已经来了,还能够如何?总不能扔下海去吧。卢林顿时没了心情,把千里镜塞给王文英就去船舱了。
还没进船舱,卢林就听见身后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他也没心思回头去看了,两位师姐不帮王文英是不可能的,唉,卢林叹了口气,直接就找武南去了,告诉他找几个机灵点的船工,随时看着点王文英,然后找了间舱房躺下了,眼不见心不烦。
黄昏时船才靠岸,郑田川说这是瀛洲西南,这里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他已经安排人去瀛洲营地探听一下情况如何,等消息回来再做安排;从这里过去有百里左右,两人四骑赶路去的,天亮前肯定会有消息过来。
众人也都没有下船,继续在船上吃的晚饭,白天有些闷热,昨天没有下雨,今天也没有下雨,灰白的天空一直是阴沉沉的,此时倒是有海风吹来,凉爽了一些,卢林吃晚饭就爬上舱顶去躺着了。
卢林在舱顶睡了一夜,还好没有下雨,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五月十二卯时不到,天刚微微亮了,在舱顶修炼了一会心法,卢林便下船去登岛看了看,此处应该一片平原地带,目之所及没有见什么山脉,也没看到什么人烟。
卢林也没有离岸边太远,就近转了转,没过一会,郑田川也下船来了,见到卢林说道:“卢林兄弟,这么早啊。”
卢林说道:“郑兄早,我这是习惯了。”
郑田川说道:“昨夜去的人差不多就快回来了,我这下船来等着。卢林兄弟你若想看看,我去安排马匹给你如何?”
卢林说道:“先不着急看,这地方荒凉得很,我这独自去还不合适,怕是走远了会迷路了。”
郑田川说道:“这倒也是,我们也只是沿岸留了几个据点,如今也都去寨子了,这瀛洲也就西面地势平坦,中间到东边都是山地,整个瀛洲八成都是山地,里面也有些人烟,但是不多,估计也就十万人左右,大多数人居住在西面中间,来往浯洲、鹭岛这边更近一些。
再就是北端和南端这边的平原一带人多一些,从此处一直往南三百里就到了瀛洲最南端了,最南面那边百余里都是山地;往北六百里就到了瀛洲最北端了……”
卢林听着郑田川讲着瀛洲的情况,这瀛洲和儋耳大小倒是差不多,瀛洲是南北长,东西窄,儋耳却是圆一些,两处人口差不多,只是瀛洲往来比儋耳远,而且风大浪高的不容易,以前历代朝廷都会安排官员来管辖,禁了海运后,这就是孤岛了,比不得儋耳了。
瀛洲的村寨居民来源也和儋耳差不多,都是千年来几次动荡迁徙过来的,以越州的居多,还有最近招纳来的;以前岛上土番多是平埔族人和高山族人,平埔族人倒是和迁徙过来的相处融洽,多在北部和西部平原地带,高山族人多在山间以及东面,山中水流密集得很;瀛洲不是什么贬黜之地,来往都很不易,再就是瀛洲这孤岛时常有地动之事发生,朝廷如今是没有太多顾及这边。
两人说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只见北面来了四骑两人,郑田川连忙迎了上去,只见来人不是昨日去的人了,当前一人来到跟前,见到郑田川就下马说道:“田川,辛苦你了。”
郑田川连忙问道:“济叔,你怎么过来了?如今父亲他们在主寨那边如何了?”
那济叔说道:“还在僵持着,没想到你们竟然守住了浯洲,大兄得到消息就让我连夜过来了。”
郑田川介绍道:“济叔,这是临江坊卢林,这次能守住浯洲多亏了他。”然后又对卢林说道:“卢兄弟,这是我四叔,郑溪济。”
卢林拱手见礼说道:“江右卢林见过郑前辈。”
郑溪济仔细打量了下卢林,然后说道:“你就是卢林,闻名已久,大兄对你很看重。”
卢林说道:“卢林当不得郑前辈如此夸赞。”
郑田川说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处,我们进去说。”说着就带头去往据点住所。
郑溪济看见那艘大船,眼中光芒一盛,神色顿时惊喜了几分。
随同郑溪济而来的人则是留着外面。
坐下后,郑田川问道:“济叔,如今还剩多少人了?”
郑溪济说道:“这一个多月,大小打了十数场,那边来九百余人,如今也就四百五十人左右,我们这边也只剩四百余人了,大家都疲惫不堪了;一直不知晓浯洲那边如何,有些担忧,如今你这边还有百余人过来,大兄说当可从南而上配合,狠狠的合击他们。”
郑田川问道:“父亲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