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舶司之事过于投入了一些,也就是这几日没有注意,如今是有些头绪了,后面不会如此了。”
卢林和郭文、黄云峰拉着王文英来这里吃饭,也就是不想王文英过于投入到其中,出来吃饭说说话轻松一下。五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谈。
郭文问道:“文英,你这些需要刻印么?”
王文英说道:“郭文,这如今还没完善,得朝堂商议后定了,那就需要刻印了。到时候我会让你帮忙刻印的。”
卢林说道:“小文子,你别尽想着做买卖,我让你做这刻印是长久惠民的。文英,你来和小文子说说刻印【直指数算统宗】之事,我这和小文子说不明白,那天本来就想请你来说的,说别的事情忘记了。”
王文英问道:“郭文,这【直指数算统宗】你刻印了多少了?”
郭文说道:“三千本,给各地是三两银子一本,在铺子里卖五两银子一本,亏得厉害。”
王文英说道:“郭文,范先生说你眼光放长远一些,还真没说错;这【直指数算统宗】是极为难得的商贾之书,卢林说得没错,是长久惠民的;但其价值不能以赔赚银子来论。”
郭文听得王文英也这么说,脸色微红,问道:“文英,这如何说?”
王文英说道:“这本就是一本奇书,其价值不可估量,堪比经史子集了,只是数算会的人不多,若是各地书院的人都会数算,那这【直指数算统宗】可是十万本也不够的;朝廷有意鼓励商贾,以后这书也会受追捧的。
刻印了三千本,若是都卖出去了,那就至少三千人会去学这【直指数算统宗】,若是加上借阅的话,算起来了应该是五六千人以上,那就是有五六千人会这【直指数算统宗】了,你要开钱庄,招的朝奉、伙计都是必须会这些的。
你在庐陵郡江右一带多卖一些,以后你招人的时候也容易多了,一个学了【直指数算统宗】的朝奉和伙计对你开钱庄有多大帮助,就这些,郭文,你可曾想过?岂是这三五两银子可比得了。”
郭文闻言一愣,想了想,说道:“文英,你说的极是,我未曾想到过这些。回头再印五千本在庐陵江右卖二两银子一本。”不说钱庄雇个朝奉一个月至少要十两银子,一个伙计也要三五两,就那些买卖铺子招人,掌柜伙计若是都会这【直指数算统宗】,省事还放心。
王文英笑道:“郭文,你这反应还真不慢啊,真是个会做买卖的。”
郭文听得王文英夸赞他,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范先生说的没错,我是眼光短浅了。”
王文英说道:“卢林若是做买卖怕是不如你的,但是看得比你远一些;崔姑娘呢?她不是管着江右商帮的么?她应该知道这些的啊。”
郭文说道:“去年和我小林子在神都遇见个很有眼光的高人,有意栽培一些人学习商贾之术,崔姑娘带了二十个人去神都取经去了。”
王文英好奇问道:“崔姑娘去神都了?是个什么样的高人?”
郭文于是将去年中秋李兄的见解说了说,卢林适当补充了一些,并说及【货殖列传】、【食货志】、【盐铁论】、【天下郡国书】、【商览】这几本书也都是李兄借阅给他的;郭文更是坦言若不是后来李兄给他们分说,就那些话他们三个还真不能完全明白,当时就认为得王文英和崔子芊才可以应对。
王文英听后颇为赞赏的说道:“你们说的这李兄是个胸有丘壑之辈,他是什么来头?我在神都可未曾听说过。”
卢林说道:“是星冉的朋友,来历我就不太清楚,可能是阳邑那边的。”
王文英说道:“阳邑离神都不远,又是晋商发源之处,号称是旱码头,这人若是出自阳邑也是拔尖之人,是得崔姑娘去。只是【货殖列传】、【食货志】、【盐铁论】、【天下郡国书】、【商览】这五本书你们怎么没有刻印?这都是很值得推而广之的好书啊。”
卢林说道:“这事得问小文子和云峰了,李兄那边我誊录一本【直指数算统宗】给他作为回报了。”
郭文说道:“我都给云峰了,【直指数算统宗】也是机关坊这边整版刻出来的。”
黄云峰说道:“范先生在刻印出【直指数算统宗】后,就在整理【货殖列传】、【食货志】、【盐铁论】、【天下郡国书】、【商览】这五本书,范先生说【货殖列传】、【食货志】这两本很多不合时宜了,要删除一大半;【盐铁论】也要删除一半,【天下郡国书】、【商览】略微删除一些前朝与本朝不同的,要年底才可以刻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