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就是用观星象之术来对照,观星象之术称为牵星术。
罗盘、海图、针经是海上行船必备的,典籍记载论及这些是:浮针于水,指向行舟,经月累旬,昼夜不止。海中之山屿,形状不一,但见于前,或在左右,视为准则,转向而往。要在更数起止,计算无差,必达其所。这些都是杜元勋从兵部水师部典籍中查阅得来的,也是个极有耐性肯钻研的。
杜元勋说的这些都很珍贵,但是听得人头大,六十三人能够听到明白的就是聊聊数人而已,郑田川是一个,韩少柳和鱼小容听了没有什么疑惑之色,其余人那都是有些苦不堪言,苏师姐时而迷惑时而明白,卢林则是觉得有些脑壳疼,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卢林就想着多半当初记载流传下来的先人,是为了保密不外传而如此煞费苦心了,弄得如此复杂繁琐。
中午吃过饭,卢林看见苏师姐没有随众人去捕捞,便问道:“苏师姐,你这上午听得如何?”
苏师姐说道:“不能完全明白,有个十之六七吧,下午我再看看书,晚饭后去问问郑田川,向他请教一下,这些他都懂,也怪我们当时在海上行船贪玩了,如今回忆起来,武南其实比郑田川懂得更多。”
卢林说道:“苏师姐,那会哪知道还会来这学水师之事,再说了,我这十之一二都不太明白,比不得师姐了,学了还徒增烦忧,给自己找不自在,真要出海,我就去找武南一起出行。”
苏师姐说道:“师弟,这能够来学就好好学,很难得的,难是难了点,反正哪儿也去不了,多用心学也能够学到一些的。”
卢林说道:“苏师姐,这些我可是比不得你了,要是有你学这些一半的悟性,我也会用心来学,实在是很不堪,就不费那工夫了,有这工夫还不如我去找胡大匠学得多。”
苏师姐问道:“师弟,从上船开始你就和胡大匠来往得多,都学到了什么?”
卢林就将这些天和胡宗全交流所得简要说了说,说是简要,这一说也说了大半个时辰,从造船开始说起,然后说到漕运。
苏师姐听完说回舱房看书去了,卢林也跟着去了,这下雨天不耽误捕捞,他有些无聊,跟着苏师姐去,是想用千里镜看看四处的情况,苏师姐、雅师姐、姜星冉三人如今可不会轻易将千里镜拿出来了,要看都来舱房看。
这些天听得沈子启说及漕兵之事,战船都是有哨兵了望的,若是有了千里镜那还用这般辛苦去了望,拿着千里镜到船头船尾一看就清楚了,更不用去爬什么桅杆了;至于海上行船更是有用,目之所及就那么远,就算卢林如今的修为比平常人看得远了数倍,但是也远不如千里镜看得远,不会武功没有修为之人用这千里镜也看得比他们更远。
杜元勋说海上行船,遇见大风浪和洋流转向的情况,船队容易偏离方向,远离岸边,大海茫茫的经常找不到岸,这有了千里镜就好多了,看得远,更容易找到岸边的,不至于出现随波逐流,飘荡到数百里之外的情形;这些天来卢林也没看见六掌派、沈子启、杜元勋用过千里镜,更不敢拿出去。
昨天上午杜元勋曾讲过一个典籍记载的事情,说千年前有僧人从河西越葱岭去天竺求经,在东南各国游历了十余年后,打算乘坐商船去番禺的,结果海上行船没两天就遇见暴风雨,风向转变,船失方向,风停雨歇后,看着茫茫大海也不知到了何处,只能随风浪飘流,待到船上粮水将尽之时,忽然到了岸边,是汉地却不知是何处,略微打听后才得知竟然是到了东莱崂山附近了,这距离番禺有五千里之遥,时日也比预计到番禺的日子多了五六十日。
傍晚,海船回到了出海口,六掌派本欲就地休整一天,但是雨却一直下个不停,日晕则雨,本不会这般下的,但是昨日还刮起了东风,都说东风急,风急云起愈急,必雨起,雨最难得晴。杜元勋说这雨且得下几天,胡宗全也说出来前去了钦天监,钦天监也说过最近会有雨,而且这东风正好,顺风扬帆,省事快速多了。
四月二十六日,大海船顺风向西继续前行,申时不到就过了彭城宿豫,此地还是楚霸王的家乡,只是船没有停歇继续向北前行。
上午六掌派告诉众人这些时日将在兵部所学梳理归纳一番,写出完整的心得体会,以及对于领兵的去向和想法,鼓励众人若是能够写出战事策论来,那是再好不过;六掌派还着重说要依照他们自己所知道来写,尽量不要去商量,写自己所知所想;等回到兵部后,会根据诸人所写的,再对照在兵部这半年的表现来做安排。
随后几日都在大河顺风逆流行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