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的事情,都是人赃俱获或是人证俱全,有亲属在的情况下这般做的,如今他们虽然占理,但他们也不是孙老八的亲属,就算是好友此时也是不能提的,这事本就是见不得光,没出人命,到衙门一告准赢的,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
如今出了人命真不好办了,死了孙老八,那人是被孙老八先捅了一刀,孙老八是被反杀的,若不是衙门还有些关系,他们真不知道如何收场了,看苏流的样子,似乎很不好惹,现在汪父一说话,句句有理,他们反驳不得,只得站在旁边散开了一些,站在了四个路口防备着。
片刻间,周围呼啦啦的围了一群人来围观了,苏师姐这时提着水囊过来了,递给米青,让她喂点水给他父亲喝,顺便清洗一下脸庞,卢林说道:“星冉,你和苏师姐先送伯父伯母去酒楼雅间,我和苏师兄在这里等衙门的人来就可以了。”
姜星冉陪着汪母前去,苏师姐正扶着汪父准备去酒楼,那赌坊的人却是拦住道:“你这老头子,刚才说这说那的,先别走了,等着衙门的人来了,一起说清楚再走。”
汪父笑了笑,说道:“也好,那我就等着。”
卢林扶着汪父站到一旁去了,汪母见状也打算留下来,汪父说道:“你们先去吧,有卢公子在这里没事的。”
卢林示意苏师姐也先去,苏师姐和姜星冉一左一右陪着汪母去了酒楼。
此刻那受伤的老者被女儿喂了几口清水,缓缓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米青,然后虚弱的说道:“青儿,此事与你无关,是爹贪心了,入了人家的圈套,命该如此,人也杀了,该偿命爹自当偿命,你回去打开我房间床底下的箱子,最下面有个小盒子,是爹留给你的,你收好就可以了,其它的你看着办。”
米青眼泪扑簌扑簌的滴落在那老者的脸上,说道:“爹,不要!孩儿陪着你一起。”
那老者说道:“青儿,你还年轻,还没嫁人,你若不愿留在村里,把宅子卖了就来凉州,这里比村里好多了,找个好人家过日子,这块矿材爹不认识,但是肯定不一般,若是找到个识货的卖了,把借了的银子还了,家里也没有值钱的了,就十几两碎银子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来,也是血迹一片了。
那些赌坊的人见到,顿时说道:“老东西,你还欠了八百两银子,得拿这东西抵了才是。”赌坊和孙老八合伙就是图谋这块矿材,见此情景,顿时发急了。
那老者看了眼那些人,惨笑道:“你们是早就见到我拿着矿材四处打听了,然后故意让孙老八老接近讨好我,不就是想从我这里白白套走这矿材么?这矿材也不是我一人之物,是我女儿和一起寻来的,我给我女儿不行么?我借的是孙老八的银子,是输给你们赌坊了,但不欠你们赌坊的银子。
这借据我是写给孙老八的,和你们有什么干系;去衙门也好,若是孙老八有亲属找来,那我也认了,这矿材估价卖了,一半的钱够八百两就还给他家人去就是,不够的话,有多少给多少;这矿材我如何处置不关你们的事。”
那赌坊的人听了也是说不得什么,这人要是豁出去了,他们也没有办法,之前各种都是想着这老者为了活命,肯定会入套,不至于如此,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地步了,一时也都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米青接过带着血迹的布包,放在身旁,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
此时附近的衙役也闻讯过来了五六人,一见到此间情形,顿时拿着武器,喝道:“都别动!这是什么情况,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行凶,你们都跟我们去衙门!”
汪父认得这些人的,从人群中站出来说道:“杨班头,老夫刚才听得他们说及,确实是杀了人,其中似乎还有隐情,回去问问清楚。”
那杨班头听了后,再一看,连忙拱手说道:“见过汪大人,卑职明白。”
汪父说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大人了,就是路过遇见了。”
那老者听得汪父和班头说话,顿时挣扎从米青怀中站了起来,右手拄刀在地,看了看汪父,然后颤声道:“汪大人,我是元仁啊。没想到还能见到大人。”
汪父闻言仔细一看,此时这老者脸上的血迹被米青的泪水冲淡了,面容清晰了一些,上前说道:“你是阿仁!?怎么会是你?你来了凉州为何不来寻我?”
那老者有些羞惭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大人,是我一时糊涂,做下了这等错事,悔不该当初。”
卢林扶着汪父上前,那老者连忙退后了两步,说道:“大人,元仁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