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了,还只能进不能出,主要还是因为这四天以来,外面的聚集人太多了,不仅是周围各地往来的,还有不少商队,不仅有沙州的、西州的、还有蒲类城的,蒲类城来人见到最这样子觉得很不好,于是先放人进去再说。
博尔进了城后,直接来到流霜客栈了,这几日流霜客栈被城主府的人围住,只进不出,封了城后却是没人进来,倒是下午放了人进伊州城后,有些人进城后,习惯性的来流霜客栈吃住了,那些城主府的人三日前得了命令,围困住流霜客栈,后面就再也没有命令了。
陈继德身死的消息,伊州城还没人知晓,博尔将苏师姐写的信交给了流掌柜,流掌柜和墨老板看过信后,便由墨老板将那朵五十九年份的雪莲花调配好,一朵雪莲花可以调配出十数人服用,但这朵雪莲花配好出来的分量只够六七人服用,因为石先生、梅老板中毒太久了,也曾服食过雪莲花,得加大量,两人服用后毒算是解了,只是这中毒多年,那些余毒还得每日修炼之时,用内力祛毒,慢慢彻底清楚干净,这需要一些时日。
石先生和梅老板的毒解了后,连夜流掌柜和墨老板去了一趟城主府,此时城主府乱作一团了,陈继德已经三天没有出现了,只是带了两个亲信走了,说是蒲类城大军到来前会回来,如今蒲类城大军来了半天了还没有踪影,封城之举本就是陈继德的主意,让李伯克假冒李木提发号施令的。
如今陈继德没有出现,李伯克顿时慌了,一股脑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虽然流掌柜和墨老板看过信,但也不知蒲类城和陈继德勾连之人是谁,来了没有;两人只是都拿出了兵符,说了和李木提的血誓,提出要见李木提,城主府是世袭,如今李木提昏迷,城主府一片慌乱,没有主事之人,蒲类城的来人也不能擅自来做主,
这一趟见到了李木提,确实昏迷不醒,人也快不行了,本来李伯克得陈继德指使,很有可能继任城主之位,但是流掌柜和墨老板拿出兵符,说出当年的血誓后,这城主继承之事,两人的意见分量更重了,李木提的小儿子李乙贝却是机灵,主动出来带着流掌柜和墨老板去了李木提的房间。
墨老板用雪莲花配置出来的药,当着蒲类城来人的面,让李乙贝给李木提服食了下去,过得小半个时辰后,李木提苏醒了过来,兀自是迷迷糊糊地,身子还虚弱得很,吃了一些进补药食后,才略微好转了一些,然后听得伊州城的近况后,差点又气昏了过去。
见到如此情况,流掌柜和墨老板也没在城主府多做停留,告辞离去,说既然李木提苏醒了,明日上午再来,到时候喊上石先生、梅老板再一起过来,只是流掌柜走之前,单独和李木提说了几句话,告诉了李木提陈继德和当年下毒暗算他们五人的人是一伙的,至于陈继德的生死暂时没有告诉他。
等到流掌柜和墨老板回去后不久,围困流霜客栈的人都撤走了,是李乙贝带人过来喊走的,李乙贝等人走了后,还单独进流霜客栈找到流掌柜和墨老板,见了就拜倒磕头直呼“诶曲。”这是平常李乙贝称呼他母亲的,此来是想认流掌柜和墨老板为义母,想得到支持继任城主。
流掌柜和墨老板没有答应,只是让梅老板收他为义子,李伯克实在是不堪得很,李乙贝虽然只有十八岁,但比李伯克强多了,梅老板和石先生已经解毒了,性命无忧,再活个二三十年不是问题;那李木提虽然苏醒过来了,墨老板检查过,也就四五日的光景好活了,这李乙贝不知是自己这般作为还是李木提指点他来的。
八月十八上午,流掌柜他们四人都去了城主府,李木提精神倒是更好了一些,他自己也知道这只是回光返照,时日无多了;至于陈继德是和蒲类城谁勾结的,还不清楚,但是蒲类城的来人意思也很明确,收到陈继德假冒城主的来信,得知有五十九年份的雪莲花,需要一份雪莲花配置的药物。
李木提和流掌柜他们商量后,给了一份,随后李木提就在城主府议事,当着蒲类城来人的面,定下了李乙贝继任城主之事,李伯克禁足不得妄出城主府了;下午蒲类城的一万大军退去,此次劳师动众,竟然是白跑一趟,大军出来一趟的花费李木提需承担了一半,算做五万两银子,是他作为城主失察导致的,这责任没法推脱,还好是给了一份雪莲花配药,不然十万两银子都要李木提出了。
作为城主,李木提接着又出了城主府,现身伊州城,安抚了一番,算是稳住了伊州城的慌乱;下午蒲类城大军回去后,李木提没有解除封城,而是安排人缉拿陈继德的一众亲信,一直到天黑才令人传令出来说八月十九解除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