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感慨,说道:“当初二哥可是在江宁城呆了快二十年,那会我还只是金陵镖局的镖头,协助岳父打理镖局的事务,我们那会也是时常去秦淮河畔喝酒,那时我们也年轻啊,这一晃过去快三十年了,十余年前苏流带着逸儿留在江宁接手了天青楼,我们就见得少了。”
梁母闻言说道:“你们当初在秦淮河畔喝花酒惹的事情还少了?人家还追到家里来了。”
梁总镖头老脸微红说道:“年轻的时候没个深浅,有些轻狂了,跟着二哥是没吃过亏的,那几次是二哥没在。苏流和逸儿、金儿他们不也都惹过事,如今不都稳重多了,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逸师兄、梁金、梁戈闻言都低头不语。
随即梁总镖头提及了一些年轻时的趣事逸闻,颇有些缅怀之意。
卢林听了想着二师伯在扬州也是时常去长春河喝酒来着的,原来源头还是在江宁这边,三十年前就有了,但没敢去问什么,慕容小宝和萧墨也都只是默默听着。
梁母说道:“逸儿可没去几次,没像你们当初那样,十天有七八天就泡在那边。”
梁总镖头转过话头问道:“卢贤侄今日去过哪些地方?”
卢林说了一下,最后说到去了【绛云小院】之事,梁母闻言盯了一眼梁金,梁金的妻子也是看了一眼梁金,梁金觉得很无辜却不好说什么,慕容小宝见状说道:“伯父、伯母,是我们听说了横波仙子的名头就提出去看看的,去了刚好遇见见客,在那坐了会。”
梁总镖头说道:“那个什么横波仙子是吧,在江宁城算是名气不错了,听说有不少富商捧着她来着。”
卢林想了想问道:“伯父,不知你是否知晓庚午年的探花郑元瀚的情况?”
梁总镖头有些讶异道:“怎么?卢贤侄认识郑元瀚?”
卢林说道:“伯父,我不认识他,他去过临江坊的,见过几次,下午在【绛云小院】也见到他了。”
梁总镖头“咦”了一声说道:“郑元翰三年前到江宁来任职的,没有太大的功绩,一门心思想调去家乡扬州,却是没有去成,去年去了江宁市易司那边了,听一些盐商说,似乎朝廷又开始从漕运查盐粮铁的课税入手了,去年冬天那些盐商听得一些风声,对郑元瀚颇是逢迎,这郑元瀚能够去【绛云小院】多半是盐商安排的了,那横波仙子听说眼光是极高的,以前可没听说郑元瀚去过这些地方。”
卢林听得心头一动,但是没有再问什么,说道:“伯父,我也只是好奇,没想到来了江宁城还遇见了熟人。”
梁总镖头想了想,说道:“卢贤侄,你从扬州过来说程家、王家这些人都有意做海运,把货物买卖运输交由分局来护送,莫不是都听得了这些风声了?”
卢林说道:“伯父,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既然他们愿意把买卖交给我们来做,我们就尽力做好来就是。”
梁总镖头说道:“那我明日去问问那些主顾是个什么情况,若真是这样的话,明州那边到时候还应该增加点人手了。”
卢林说道:“伯父说的是,大船运载货物,一船的货物至少是要四五个镖队来护送,这海运开始应该不会太多,还要看松江那边造船,若是前面几趟顺利的话,那消不得两三年就会暴增。”
梁总镖头说道:“这倒也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比我们是要强多了,这镖局能够这么联合在一起开,还是头一回,真是后生可畏啊。”
卢林说道:“伯父,这还都需要你们这些长辈扶携才行。”
梁总镖头笑道:“神都大比之后,二哥来过江宁一趟,就和我们这些人说过,你们这些后辈远胜我们当年了,对卢贤侄你可是没少夸赞来着。”
卢林有些赧颜说道:“那是二师伯抬举小侄了。”
梁总镖头说道:“二哥说你酒量不行,以后得练练啊。你们明日就要离开,那我也不劝你们多喝了。”
卢林连忙说道:“伯父,小侄酒量确实不行,也不喜喝酒,不能陪伯父尽兴了。”
梁总镖头说道:“你们以后来了江宁就来我这里,当自己家一样。”
卢林他们听了都点头称是。
吃过晚饭差不多戌时过半了,卢林他们都告辞回天青楼去了,逸师嫂也一起回去了。
正月二十一一早,逸师兄让卢林带好行李一起去龙江船厂看水军操练,昨日下午逸师兄没有去【绛云小院】,去了龙江船厂是问了问有没有船去松江的,如今松江船坞那边造船的工匠有一多半是三大船厂调过去的,龙江船厂和松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