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挑一匹马送他也好。”
对于送东西这些,高俅是不排斥的,毕竟士大夫之间连小妾都送,一匹马算得了什么。
“好的好的。”
高俅又正色道:“说回郓王,你不可于他交往过密,你和他走得近,就是得罪太子。皇上虽然不待见太子,想要郓王取而代之,但太子小心谨慎,没有任何过错,废太子一事遥遥无期。历史上像郓王这样的皇子,下场只有上位和死亡两条路。你不要冒险。”
高铭都懂,说白了,就是风险和收益。
不靠近郓王,虽然他登基后不受待见,但命大体能保住。
但是支持他,万一他不能即位,后果只能是死翘翘。
“不冒不冒,您放心。”高铭道:“咱们要讨好的只有当今圣上,他春秋鼎盛,哪需要支持继位者。”
高俅满意的点头,“你拎得请就好。明日给郓王殿下去信赔个不是。”
高俅政务繁忙,只是听说郓王府来人,才抽空过来看看。
现在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便回去忙自己的了。
高铭一看这天色,繁星满天,忽然觉得,老爹也有点不容易。
但高铭自己就容易很多了,直接回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叫门客代笔写了封道歉信给郓王府送去,大概内容就是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郓王殿下,两匹马原样送回。
这封信上午送出去,下午仆人就把两匹马牵了回来,郓王让他转告衙内,大致意思是,本是买卖公平交易,收了你的海东青,理应送你好马,不知者不怪。
和高铭预料的一样,便也没再纠结,这件事算是平安揭过去了。
郓王送来的两匹马养得极好,远远望去,线条流畅优美,马匹更是闪闪发亮,尤其黑色的那匹,放在阳光下,高铭每次看它,都得先眯起眼睛,美得耀眼。
这一日,高铭叫人牵着马,坐着轿子来到了花荣家里。
武举考试日期临近,应试过了,转年还要考武进士,花荣紧张的准备考试,加上高铭和他本来就分别在太学和国子学读书,科目不同,最近鲜少见面。
和富安敲错门闹出乌龙的那次不同,这次高铭特意吩咐参随,“轻点敲。”
于是参随很温柔的敲门,敲了好一会,才有人开门,正是那个紫棠色面皮的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