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身影消失不见。
事情好像就此过去,直哉本以为御屋城炎找到大人物,自己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但对方却说具体事情他也不清楚,建议自己多等等。
如果是寻常时候,直哉早就一甩袖子离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现在,他觉得自己要体谅一下对方的难处。
说不定体谅一下就省了一百万呢!
平静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周日,一则千代家族贪污投资资金,殴打落户者的消息不知怎么瞬间在砂隐村蔓延,如果砂隐村有热搜的话妥妥是第一名。
全村人见面都在探讨这件事,虽然不敢明说,但私下里纷纷斥责千代家族的霸道。
那少年的更多资料也被扒出来。
从小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靠着自己的辛苦打拼,走南闯北挣了些钱,正想着回国能和妹妹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自己从外面回来时,自己的妹妹已经变成一具浑身赤裸的尸体。
几经打听,终于得知是城主的儿子见色起意欲行不轨,自己妹妹不从,但敌不过对方人高马大,又有护卫帮衬,最后惹恼了对方,侮辱后将她残忍杀害。
他为了帮妹妹报仇行刺对方,但对方护卫众多,失败后带着早就藏在城外的钱财准备到砂隐村投奔一位好友,没想到对方早就死于战场,只剩下一位腿脚不便,头发花白的老母,他便决定先将朋友年迈的母亲照顾好再考虑复仇的事。
但没有砂隐村人的身份,很多事都没法做,他便想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先落户,没想到...
这个故事后来传的有些偏离实际,但也没有很离谱,这主要是事情本身就已经很令人气愤,不需要添油加醋就已经能引起人们的共情。
嚣张跋扈,玩忽职守的忍者和为妹复仇,赡养朋友老母的少年,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哪怕是砂隐村的忍者也对那人嗤之以鼻,即使他们中的一些人和他一样,甚至更恶劣。
啪——!
“混账!”
一位穿着和服的老者一巴掌将跪在地板上的人扇翻在地。
“现在全村都在议论你,议论千代部族,你知道你给部族惹了多大的麻烦吗?!”
那人捂着脸重新跪好,脸上的嚣张跋扈全然不见,只剩下委屈。
“父亲,那个流浪汉竟然敢跟我吼叫,这是对千代部族,对忍者的不敬,我自然要出手稍微教训了一下他。您不是说,部族的荣誉大于一切吗?“
他不明白,自己扞卫了部族的荣誉,村子里的人,部族的人,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对自己?
如果说这是错的,那大家平时都差不多,为什么光训斥自己?
我究竟错哪了?
老者看着面色不解的儿子,感觉一口气顶在胸口。
其实儿子当晚回来吃饭的时候就把这件事和自己说过,不过对方是当做一件谈资,一件笑料,自己也没有在意,谁知道事情会突然间发酵,而且还这么剧烈,让他猝不及防。
生活已经这么惨了,为什么不去死呢?
他的内心咒骂这那少年,同时反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现在打他越狠,越有可能保住他。
就在巴掌即将落下的时候,一张白净的手掌突然出现,捏住自己的手腕,一个暗部打扮的忍者阻止了他。
“千舟大人,千代大人有令,带幸太郎去风影大楼,等他回来您再好好收拾吧。”
老者眼睛一亮,自动忽视了对方的不敬,只要儿子能回来什么都好说。
“如果他真能回来的话。”
那名暗部将千舟突然僵硬的手臂甩开,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现在才知道大事不好的幸太郎,语气平淡地说道:“不用我请你吧。”
幸太郎点点头,连忙爬起来和对方离开。
千舟看着敞开的房门,凉风灌进来吹的他身形佝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不多时,那暗部忍者就拎着幸太郎的衣领来到长老会议厅前,将对方扔下,单膝跪地:“幸太郎带到。”
“带进来。”
此时长老会议厅内的氛围很是沉重,所有人都没说话,直到幸太郎被带进来,石像般的长老们才活了过来,一双双眼睛汇聚在幸太郎身上,吓得他差点尿裤子。
而星野牧的注意力则在那名暗部身上,年轻、黄发、敢对千代部族高层的子嗣这么暴力...是你吗,波风水门!
星野牧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