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新枝点点绿,花树春蕾色绒绒。
昨日凉风迎头笠,今朝送暖醉人时。】
李莲花驾着莲花楼,迎着醉人的暖风,与风知开始去看望那些义士的家属,他们二人都是远远的看着,并未上前打扰。
百川院照顾这些人的初衷虽然有些功利,但不可否认,这些年里是真的做到了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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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收摊的李莲花去茶馆找听八卦的风知,刚刚坐下就听到旁边桌的人在谈论李相夷与乔婉娩。
“我觉得吧,这乔女侠还是没放弃李门主,不然怎会游历至此就打听有没有人见过李门主呢。”一位圆脸姑娘托着腮,眼神亮晶晶的,满眼都是带着憧憬。
“唉,瑞琪此言差矣,肖大侠与乔女侠这些年都是形影不离的,江湖上都说二人郎才女貌好事将近了呢。”同行的一位公子晃了晃折扇反驳道。
那姑娘不太乐意的撅着嘴:“当年李门主为博乔女侠一笑,可是在江山笑屋顶,手持少师,剑系红绸,舞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那场面,说是一武倾城都不为过,却也只是为博乔女侠欢颜。怎么会随便嫁与他人呢。”
那圆脸小姑娘明显对她口中的乔女侠极为崇拜。
拿折扇的桃花眼公子可不认同:“李相夷那是喝醉了,兴之所至,自创了一套剑法,什么为博佳人一笑,肤浅至极!而且怎是随便,这些年肖大侠与乔女侠一直未曾分开。”
“哼!乔女侠就是心系李相夷,她与李相夷才是天生一对呢!”小姑娘瞪眼竖眉的维护着自己最看好的两个人。
风知收回了兴致勃勃看热闹的视线,单手托腮,素白的手指点着面具边缘,眼神揶揄的看着尴尬挠脸的李莲花。
低声调侃起来:“不知道李相夷当年的一舞倾城如何惊艳,让人津津乐道这么好些年呢。”
李莲花??
他能怎么办呢,只能尴尬的假笑:“年少轻狂,年少轻狂,这李相夷确实太过高调了。”
怕风知在说些什么揭自己面皮的话,忙着招呼她回去了,离开这八卦是非之地。
回到镇外的莲花楼,风知拿着新买的话本子,一只眼睛看书,一只眼睛偷偷瞟李莲花。
李莲花被她看到浑身发凉:\"想问什么就问吧。“颇有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风知连忙凑上去:”我其实没有想问的,就是有点好奇,你平日里一副淡泊人世闲云野鹤的样子,之前真有那么……嗯……那么花枝招展的么,噗......我不是故意的,没忍住。”说着说着风知没憋住笑出声来。
她是真无法把眼前的男人,与那么骚包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唉,都说了以前呢,是年少轻狂,做什么事自然都是由心而发的。”李莲花也很尴尬的用食指蹭了蹭鼻尖。
风知努力收敛着自己的嘴角:“挺好的,挺意气风发的,没什么不能见人的,我可没有过年少时随心而为的好时光呢。”
也许是年少的时光过于美好,也许是今天听到乔姑娘来到此地的消息,李莲花有了谈性,开始讲述起自己那段少年慕艾。
风知在听他讲起时就有点头皮发麻的,平时闲聊过去什么的说也就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帮忙或者谈心,在或者替他去劈了百川院都行。
两人虽同行,但都自觉守礼,未曾有过逾矩,但是自己与李莲花毕竟一男一女,这与一个异性说自己的感情,怎么想都有点不对。
难道是李莲花没把自己当人,或者把自己当兄弟了?
古代人都是这么开放的么?自己才是老古板?
不论李莲花为什么跟自己说这种私人的事情,风知都决定当个合格听众,不掺合,也不劝解。
李莲花那因为责任感而背负的心结,身为朋友自然会尽力开解。
但感情不同,自己是异性,还是自觉有些分寸感的好。
毕竟感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外人无论劝和还是分都是错。
更何况自己本身还是个母胎单身狗,个中滋味都不了解,没了解就没有发言权。嗯!风知暗自点头给自己定下基调。
时间就在李莲花娓娓叙述,和风知如坐针毡中过去。
这李莲花嘴真碎啊,上次明明就一带而过,这次说这么详细干嘛,连惹乔姑娘生气挖地道去见她都说,乔姑娘为她操心也说。
风知心中无力吐槽:真对他们这情情爱爱的小情趣不感兴趣啊,不如说几件年少轻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