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知跟着坐到旁边,她也想看看专业的神医,跟李莲花这个半吊子相比有什么不同。
无了把李莲花两只手的脉门都摸了一会,捋着胡子,似在冥思,“身体康健,云门涩滞,李施主这身体果然奇怪。”
李莲花拉下袖子,“不奇怪,不奇怪,这现在啊,吃的好睡的好,还能悠悠哉哉上山来看你。”
无了见他这样也垂下眼皮,给二人倒了杯茶,“哼,李施主如此忙人,想来与风施主也不是专程来看老衲的,定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李莲花先推一杯给风知,而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完全没有被拆穿的尴尬。
嬉皮笑脸道:“诶,和尚你佛法又高深了,这都看的出来。”
“这次啊,确实专程来找你问个人,普渡寺呢,从前收留过一个叫慧源的和尚,后来去了金鸳盟叫做狮魂,十年前东海大战后,便没了踪迹,这次来啊,就是想打听一下此人的消息。”
无了轻哼一声,“什么狮魂,慧源,老衲一概不知。”
李莲花看他较劲也心虚,“你这做了方丈之后啊,脾气倒是大的很,我跟你说啊,还得修身养性。”
无了一瞥他,“本意图个清净,奈何俗事偏生来扰,再好的修为也被你气出三丈无名火来呀。”
“哼,当初本以为你想好了就会回来,岂料你一走十年,老衲闻着点风声就给你写信,除了一年前那含混不清的一封回信,其他的信呢,都寄到狗肚子里啦。”
无了看着这个自己都为之破戒的糟心朋友,眼里都是恨铁不成钢啊。
李莲花瞪大眼睛,状似惊讶,“信?和尚你还给我写其他信了呀?”
而后看向吃纸的狐狸精,眼睛一眯,手一指,“你,信呢?是不是你。”
狐狸精感觉到主人在叫自己,抬起脑袋看他,仿佛在问,干嘛呀?
无了见他这无赖样,一副没眼看的模样摇摇头。
李莲花心虚讨饶一笑,立刻拉上风知,“真的。不信你问风知,是不是除了那一封信,也没见过别的信啊。”
风知难得见他与旧友开玩笑,点头道:“确实,只见过大师一封信。”
李莲花嘿嘿一笑,“你看嘛,就一封。”
“不过……”风知此时又开口,“李莲花本是不想回信的,后来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才给大师写信,本想致歉,奈何鸽子不够壮,带不动这许多文字。”
“而且,我与李莲花相识于一年前,他曾说过,大师给他写过好多信的,如此看来,着实该打。”
李莲花……
“确实啊,李施主这倔脾气,是该当打一顿。”听着二人插科打诨,再想到李莲花现在貌似康健的身体,无了的气也消了。
“当初老衲断你余命十年你不自救,如今天可怜见,遇到了风施主挽你于既倒,万幸啊。”
风知觉得无了大师总这么夸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想到无了大师的医术。
“大师,其实李莲花这毒是被我用些手段封住了,但终归是个隐患,若能现在解毒,也好过再带着这东西蹉跎时间。”
无了捻着念珠,也是无奈,“唉……当初若不是李施主自有绝世无二的内功心法——扬州慢,护住他一丝生气,恐怕当年便……”
无了说到这里顿住话头,仿佛也是回忆起了李莲花当年的惨烈之相。
“即便如此,老衲也只能以金针勉力将入脑的碧茶之毒引出,若说解毒,唉,也是无法啊。”
风知想到了,只是还想再试下而已。
李莲花见气氛低沉,就要插科打诨,“风知你别问和尚了,我又不差那点时……”
刚说两句,就被风知一瞪眼噎了回去。
无了念珠一收,“正巧,今日百川院中四顾门旧友皆在,不如跟我回去,言明身份,齐众人之力,说不定这毒就解开了。”
“而且李施主既无恙,也该是回转之时了。”
他以为李莲花如今毒被控制住了,会因为能活命而放下曾经执着的苦果,所以就要拉着人去百川院,也正好能让昔年故人都化解开心中积郁。
不过李莲花一听四顾门,完全是条件反射般挣脱无了的手,还与他对了一掌。
好在收力快,无了只退了一步,没有受伤。
风知立刻站起来和李莲花一起扶住无了大师。
无了揉了一下手腕又苦恼的坐下,“李施主如今内力又精进不少,何苦要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