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认同李莲花瞒着方多病的行为,但是大概能理解他。
除了笛飞声的身份不适合方多病知道外,单孤刀是方多病的舅舅,是他的亲人,这其中无论是何种因果,李莲花都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风知明白他想保护方多病,可是却也不赞同他的做法,方多病已经是个大人了,虽然总说他清澈愚蠢,可并不是真的笨蛋,他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而且用为他好的理由隐瞒,也不是真诚之举,她是怕将来李莲花不好下台,毕竟看起来他也很喜欢方多病。
更何况风知始终认为,这件事涉及到方多病的亲人,他应该有知情权。
可是她也明白李莲花,他总是习惯将责任扛在自己身上,这也是当年四顾门剩下的那些人,狼心狗肺的根本原因。
不经历残酷的风雨,怎会知道保护伞的重要性。
不过这些和风知都无关,虽然观念不同,但是她选择尊重并放任他遵循本心,无论如何都有自己在兜底。
她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着对李莲花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样就能避免他总是胡思乱想了。
人的情绪总有一个时效性,他的生活里如果被满满的善意包围,那他再遇见那些事的时候,就不会过于伤心了。
虽然这么想不好,但根据话本上的经验,还是提前预防的好啊。
所以在把信烟给李莲花后,风知就御剑飞走了。
惊的笛飞声瞪大了眼睛,方多病下巴也差点脱臼。
就这么飞……飞飞……飞走了!
知道风知的身份是一回事,但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什么都不如亲眼看到来的震撼!
人类总是有飞天的梦想,即使他们这样会轻功的江湖中人,那也是向往飞起来的。
笛飞声眼里此时都是狂热而坚定的光,方多病眼神也逐渐迷离。
不过却被李莲花叫了过去,给了他一袋银子,还不待他说什么。
掂了掂银子分量的方多病却惊呼,“李莲花,你藏了这么多私房钱啊?!”
“咳……”李莲花一口茶喷出来,“臭小子,瞎说什么呢,我哪里藏了,这都是我行医问诊赚的。”
“哦,那你给我钱干嘛?本少爷可不缺这仨瓜俩枣。”
李莲花放下茶杯,“算上采莲庄的案子,不是破获三个案子了吗?那不得去百川院拿你的行牌啊?”
“对哦!”方多病一拍脑袋,“那我就是真的刑探了,诶,那以后咱们四个做搭档。”
方多病拍拍自己胸脯,很是自信,“有我这个刑探在,一定能破获天下奇案,匡正江湖的。”
李莲花敷衍的点头,“对啊,这不马上要动身了,不做好准备,怕是要饿死在路上,给你银子呢,就是让你拿去买些干粮的。”
方多病捏着银子,“那我们不等风姐姐了?”
李莲花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你风姐姐呢,出去办事了,办好了就会来找我们。”
虽然他也不知道要办什么事,但是有钤印在,风知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不会迷路。
抬眼看了看他,“怎么,不需要啊?”伸手就要把银子拿回来,“不需要正好,我还省了。”
“嘿……”方多病一躲,“难得铁公鸡拔毛,却之不恭啊,以后私房钱可拔不出来喽。”
方多病抛着钱袋子,“我这就去镇上采买。”
本来走出去的脚步又退回来,“对了,盯着阿飞,我发现他有些不对劲。”
说完就拿着钱欢欢喜喜的去镇上了。
李莲花一挑眉,支开这小子果然对了,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方多病走后,李莲花赶紧带着阿飞架着莲花楼就跑了。
徒留一座天机楼在原地,方多病兴高采烈的挂着满身东西回来后,人都傻了。
“李莲花!”气的东西一扔。
最后还是在一块石头上,找到了李莲花给他留的信。
第一张上写的是:我与阿飞尚有私事,不得不走,特留此信告知,不算不告而别。
方多病气得直哼哼,“你这个滑头老狐狸。”
像是未卜先知方多病的吐槽,第二张纸上就写着:
我并非老狐狸,也绝不滑头,此信乃是劝诫吾友,莫要赌气咒骂,当速速离开此处,迟则生变。
看着纸上欠欠的话语,方多病鼻子都要气歪了,“我信你才有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