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金子可能发生爆炸。她又拿出好几截苇杆,小心地接在一起,将其一端放在金子上,自己站在四五尺远的另一端,慢慢将壶里的水倒入空心的苇杆。
慕成雪想让水慢慢滴落,一滴一滴地与水溶金反应,可许久过去了,金块依然没有一点反应,最后水竟然从入口处溢了出来。
慕成雪把苇杆收过来仔细检查,原来寒气透过杆壁冻住了水流,水在管内不断积累成冰,阻塞了苇杆,水没有出处,只能从管口处溢出。
这情况让慕成雪始料不及,要不用热水试试?可现在上哪里找热水呢?
水溶金一动不动地躺在冰面,原本金黄的表面,开始凝起一层薄薄的霜。再这样下去,只怕它都要变成冰块了。
不能再犹豫了!慕成雪挽起袖子,快步走到池边,迅速用银针扎破一条血管,殷红、温热的鲜血顺着她白皙的手臂,滴落在水溶金上。
“嗤...”金子表面立刻发出声音,开始冒烟。
不行,还不够。慕成雪运起周天,让鲜血不停地滴落在金子上。
水溶金更加活跃起来,像一头沉寂的鲨鱼,感受到了猎物的鲜血,浑身躁动不安。
周围的冰已经开始融化,融化的水又参与反应,放热,放烟,继而又融化了更多的水。
慕成雪按住血管,退到安全的地方观察。
水溶金冒着大量热气,周遭的冷气还在不断沉降,冷热之气在半空中相遇,形成小水滴簌簌地落下,有些落在冰面上成了冰,有些落在金子上成了热气。冷与热就在不停地拉锯。
慕成雪有些紧张了,这水溶金能否降服雪山之神呢?也许这里并非雪山,而是京城,热气渐渐占了上风,冰面慢慢化开,水面平滑如镜面,只有一点冰渣,而硕大一块水溶金,也没有一点剩下了。
冰面随融化,可雪鸡仍不见影子。慕成雪捡起一个小石子,以指力弹向水面,点起一道水波。那雪鸡以为是一只小虫,浮出水面,想看个究竟。
慕成雪眼疾手快,一道寒光,银针不偏不倚,正好扎入雪鸡的皮肤。她慢慢收回系在针上的银线,一只通体洁白的青蛙,挣扎着四肢,出现在她眼前。
慕成雪伸手去抓,刚一触碰,就闪电般抽了回来。实在太冷了,即使隔着银丝手套,慕成雪也真切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慕成雪只能用线悬着,将雪鸡带回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