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物渐渐显现出来。
人们面红耳赤，大声争吵着。
“医疗队来了！让开！”
一个清脆的女声。
穿着白大褂的人们挤了进来。
人群像避开救护车一样散开。
一根发出白光的棒子照射着陆鸣的瞳孔。
在白光中，他看到一个女人的身影。
长长的黑发……
像幻觉一样，若隐若现。
“你不知道大家都只看着你吗？”
一个清晰的声音传来。
“郑……梓妍？”
陆鸣的嘴唇蠕动着，念出了一个名字。
“陆鸣先生？您有意识吗？”
这时，真正的声音才清晰地传来。
“啊……”
是幻觉。
很正常。
她怎么可能在这里。
强光让他想闭上眼睛，但医生的手指紧紧地捏着他的眼皮。
看到陆鸣的瞳孔收缩，她才移开光源。
“我有意识。”
他终于从仿佛被堵住的喉咙里挤出了声音。
“！”
“呼——”
“哎哟，真是吓死我了……”
周围传来一阵松气声。
陆鸣无力地坐起身来。他以为会有肌肉酸痛，但那只是错觉。当然不会有。
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动过。
坐起身后，他首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然后张开。
一阵麻木感传来，手微微颤抖着。
“我们先进行医疗检查。看起来很有必要。”
医生和护士们把其他人挡开，把陆鸣抬上了担架。
......
医生带走陆鸣后，
工程师重新开始分析数据。反正医疗方面他也帮不上忙。
他只是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虽然时间记录相同，”
和电磁波死亡的时间完全一样。
但这并不意味着技术分析也相同。
“这个数值可能不同。”
他终于将计算好的数据一一整理到目录中。
将所有数值代入公式，就能得到一个特定的值。
虚拟现实技术数值。
简称VNS。
类似于以前鼠标游戏中测量的Apm值。
“……！”
看到得出的数值，工程师瞪大了眼睛。
“果然！”
果然，时间相同，并不代表所有数值都相同。
他情不自禁地露出了微笑。
“嗡”
他拿着打印出来的纸，走向导演。
“唉，太可惜了。只有打破记录才能引起轰动，平局只会被人说是作弊。”
正在唉声叹气的导演，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个好消息。
“导演。”
工程师把纸递给他。
“嗯？”
“你看，只是时间相同而已，纯属巧合。但分析数值不同。这样就更有说服力了。”
“嗯，是吗？这是什么？”
“VNS数值。”
他对数字不敏感，所以没什么兴趣。
但看到数值后，他就无法淡定了。
“这，这么高？！”
VNS平均值是83。
职业玩家的平均值是97。
超过100就被认为有职业玩家的潜质。
电磁波拥有291的怪物级数值。
“这，这是真的？！”
“是的！”
而烤核桃，超越了这个数值。
“烤核桃并没有打成平手，至少在这个数值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