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现在都不练剑了,昨天师傅让我去叫他练剑,他动也不动呢。师傅说‘三天不练功,手里一场空’,我看哪,六师叔肯定会被五师叔打得满地找牙!”
宋寒风对于昨天殷梨亭没理他,显然还有怨念。
虽然昨天宋远桥没骂他,但他觉得自己肯定在师傅那里留下了个“办事不力”的印象了。
“哼,我看不见得。六师叔敢这么大张旗鼓地跟五师叔比剑,肯定是有必胜的信心。”
这时候,有一个往日里沉默寡言的少年忽然道。
宋寒风见居然还有支持殷梨亭的,顿时大怒,嘲讽道:
“吴明石,你就胡说八道吧,肯定是五师叔赢。你们说是不是?”
“寒风说得对,肯定五师叔赢!”
“我也觉得五师叔会赢!”
……
那吴明石见只有自己一个人看好殷梨亭,只能不服气地道:“哼,你们就等着看吧!”
……
不提这些围观众人心思各异,场上,张翠山面对殷梨亭,忽然感觉不大对劲。
这老六给自己的感觉,竟然与平时给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觉得今天面对老六,竟然如同在面对师傅一般,渊深不可测!
不过他没想太多,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拿着木剑,对殷梨亭道一声:“六弟,当心了!”
手里长剑出手,直刺殷梨亭的肩膀。
师兄弟切磋,他并没有攻击咽喉、胸口等要害。
然而让他和全场众人大吃一惊的是,场上根本没出现你来我往,斗个不可开交的情形。
而是张翠山一招出手,殷梨亭随之应变。
只见殷梨亭的木剑轻描淡写地后发先至,快如闪电地点在了张翠山的手腕神门穴上,他手腕一痛,木剑当即掉在了地上,根本没能刺到殷梨亭。
“五哥,你输了。”
堂堂武当七侠里的张武侠,竟然连殷梨亭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那边围观的少年里,吴明石顿时趾高气昂起来,面带得意地看着身边的小伙伴,嘲讽道:
“怎么样,我就说五师叔会输吧!连六师叔一招都接不下来!”
宋寒风呆若木鸡,喃喃地道:
“这怎么可能?五师叔今天是中邪了吗?”
其他少年也是垂头丧气,议论纷纷:
“唉,怎么回事?六师叔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感觉他忽然比二师叔都厉害了,二师叔也不能一招击败五师叔吧?”
“是啊是啊!”
……
场上,张翠山呆若木鸡,完全无法接受一招落败的事实,只有手腕的轻微疼痛在提醒他,这不是做梦!
自己的武功这么弱了?
最近练功也没偷懒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本能地问旁边的张三丰:
“师傅,我的武功是退步了吗?”
张三丰面色凝重,轻轻地道:
“翠山,不是你的武功退步,是梨亭的武功已经远胜于你了。”
见张三丰这么说,宋远桥俞莲舟等人面面相觑。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殷梨亭:
“六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怎么刻意做到啊,就是一觉醒来,武功就大进了啊。”
殷梨亭装作一脸无辜。
对于这个回答,宋远桥俞莲舟这些比较老成的,都是一脸不信。
他们可都是老江湖,什么没见过,没那么好骗!
而那些比较年轻的,比如张翠山莫声谷,则是一脸羡慕。
他们也想要一觉醒来,武功大进啊!
张三丰则是伸手在后背抓了抓,不知道有没有抓到虱子,而后盖棺论定地道:
“佛家有顿悟之说,相传达摩祖师面壁九年终于悟道,也许梨亭也是这样吧。”
殷梨亭闻言,不禁心里偷着乐:师傅你这帮我找的借口还真不错。
不过他表面上却故作狐疑的样子道:
“师傅,可是我没有顿悟的感觉啊。我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的武功大进。”
“哈哈,也许不同的顿悟有不同的表象吧,此事倒不必深究。”
张三丰呵呵一笑。
既然师傅都这么说了,宋远桥等人也只好姑且相信他了。
俞莲舟当即跳到场中,对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