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光头和尚一把揪住了那探子的衣服,喝问道。
“启禀圆真大师,听说是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妇双双自尽了。”
探子瑟瑟发抖,他可是知道眼前这光头和尚不仅是郡主的心腹红人,还心狠手辣啊!
“什么?双双自尽?武当派的这一招妙啊!这样一来,谢逊的下落就再也无人知晓了!可惜可惜!”
圆真作为搞阴谋诡计的高手,听到张翠山和殷素素自尽,他本能的就觉得武当派是在弃车保帅。
“大师,各大派已经得到了谢逊下落,据说是在冰火岛。”
“什么?你不是说张翠山夫妇都自尽了吗?他们怎么得到谢逊下落的?”
圆真瞪大了眼,一脸懵。
“是张翠山的儿子说出来的。”
“原来如此。可那冰火岛在哪里?我纵横江湖几十年,也没听过这地方啊。”
圆真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疑惑不已。
“各大派的人也不知道,据说连海沙帮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正准备派人去海外探寻呢。”
探子回道。
“大师,你说我们要派人去找那谢逊吗?”
那十岁小郡主问道。
“启禀郡主,当然不找,坐看各派纷争即可,一旦各派找到谢逊,岂不又是一场好斗?”
圆真老奸巨猾地道。
“圆真大师所言极是,那就这样吧,派人时刻盯着他们,一旦有消息,速速来报。”
“是!”
……
武当山上,众人都在为张翠山和殷素素夫妻的死而垂泪,张无忌甚至哭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纪晓芙心疼他,把他抱走照顾了。
几天后,张翠山夫妇被安葬在了武当山后山,武当派众人这才又聚到了张三丰院子里,商量张无忌的伤势。
“六弟,胡先生有回信了吗?无忌的伤越来越严重了。眼看着师傅给他输入内力的间隔时间已经越来越短了。”
宋远桥问道。
“武当山往来蝴蝶谷,总得有十余日功夫,哪能那么快回信呢。”
殷梨亭摇了摇头。
张三丰想到可怜的张翠山,当即一咬牙道:
“我带无忌上少林寺吧,大不了跪下来求空闻大师,我用武当九阳功换他们少林九阳功。”
明知道少林那帮秃驴肯定不会干的,殷梨亭连忙阻止道:
“师傅,我看还是不必了。我听说当年藏有《九阳神功》的《楞伽经》原本是被潇湘子和尹克西盗走了?”
“不错,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梨亭,你怎么会知道?当年我和师傅追着这两人到了华山,搜查了这两人身上,却并未找到。后来我师父死去,《九阳神功》全本,就此失传。”
张三丰虽然诧异于殷梨亭竟然知道几十年前的秘辛,却并没有太在意,还是回答道。
“后来昆仑派祖师何足道,千里迢迢去往少林寺传信,想必应该就是为了此事。”
“不错,只可惜何足道说‘经在油中’,我们都不明白到底是何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经,就是《楞伽经》?”
张三丰知道自己这个六弟子自出师以来,干了不少大事,应该不会信口开河。
“没错。”
“那你的意思是?”
“我准备去找这本《楞伽经》,只要找到,肯定就能救无忌了。”
殷梨亭终于说明了自己的目的。
“可是,那‘经在油中’,这如何去找?”
除了张三丰,宋远桥等人也是不解。
“我猜那经书肯定在昆仑山中,要不然也不会是何足道来少林传信了。所以我准备去昆仑山中找找。”
“此言有理。”
张三丰捋着胡子点头。
“师傅,我准备自己去昆仑山找《楞伽经》,请二哥和七弟送无忌去蝴蝶谷找胡青牛医治吧,眼看着无忌寒毒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恐怕一直在武当山上让您给他输入内力也不是办法。以我对胡先生医术的了解,就算他不能彻底治好无忌的寒毒,但短期内保住无忌的性命,应该也不是问题。”
“好,你这安排很是妥当。”
张三丰点头。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虽然他的内力深厚无比,但现在张无忌的寒毒已深入心脉,再有一年半载,自己输入再多内力都会失去效果,还不如送去让胡青牛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