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赶着马车,来到了梁宁宁家里,只见一间三进的小院子此刻仿佛被人洗劫过一样。
见到慕容复诧异的眼神,梁宁宁主动解释道:
“我爹自尽了,下人们都卷了财物跑了。”
这时候,她湿透的衣衫难免遮掩不住曼妙的身材,但梁宁宁却浑不在意,仿佛眼前的慕容复并不是一个气血方刚的成年男子。
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的梁宁宁就是这样了。
所谓活死人,恐怕不外如是吧。
两人走到屋舍正堂,只见一个中年人还吊在房梁上,仿佛是鬼屋的场景。
很显然,这就是梁宁宁的父亲梁太医了。
慕容复伸手一指,就把梁太医的尸身放了下来。
梁宁宁见他这一手,顿时有些惊讶,问道:
“这位公子爷,你莫不是神仙?为何这样随手一指,就能让绳子断裂?”
“我不是神仙,只是武功练到了高深境界罢了。”
慕容复解释。
“原来如此。”
随后她就去自己房间换衣服了,留下慕容复在这里稍待。
慕容复可不想跟一具尸体待在一起,等梁宁宁一走,他就出了正堂,四下里逛了逛这间小院。
这小院里,摆放了不少药材,一看就是医药人家,后院的花园里,也种的不是各色花木,而是各种药草,散发出浓郁的药味。
很显然,那梁宁宁并没有撒谎,她家的确是医药世家。
随意逛了一圈,慕容复又回到正堂,这时候,正好瞧见梁宁宁已经换了一身粗麻布衣服,抱着一个小小孩童的尸首回来了。
想来那便是她的弟弟了。
她把那孩童尸首与她父亲的尸首放在一处,这才起身对慕容复解释:
“这位公子,下人们把我的丝绸衣服都偷走了,我只能找了一身下人的衣服穿了。”
她的脸色无喜也无悲。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劳什子求医令,我要揭榜应征。”
……
梁宁宁带着慕容复走过几条巷子,就来到皇宫门口。
慕容复见果然如她所言,宫门口贴着一张榜文,上写着——
“求医令:黄金万两,以待杏林高人。”
慕容复当即掏出一锭银子,让梁宁宁回家料理她父亲和弟弟的后事,自己上前对看守榜文的宿卫禁军道:
“速去禀报,在下慕容复,身负绝艺,前来应募!”
当初皇帝下令张贴求医令时,朝中大臣自然是都不以为然。
毕竟天下最好的大夫,不都在太医院么?
太医院的太医都治不好大皇子,民间能有什么能人异士?
但他们也都知道官家心焦,因此也都没人和他顶牛。
但从大臣们到下面的宿卫禁军,都对此事不以为然。
果然,这求医令贴出去半个月一来,除了来了几个被禁军一盘问就暴露的骗子外,根本没有人来应募了。
可如今,慕容复这年轻公子哥,居然来应募了,还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让这些宿卫禁军们惊讶无比。
领头的将领当即道:
“兀那小子,莫要玩笑!速速退去,再来搅扰,小心本将的板子。”
“这位将军,听说大皇子病重,官家万金求医,在下是那赚那万两赏金的。”
慕容复装作一脸财迷的样子。
“你这黄口孺子,有何本事?敢说能赚这赏银?
需知那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拿大皇子的病都没有半点办法!
胡吹大气!”
那将领往日所见的高人可都是年岁不小的,哪能把慕容复这年轻公子哥放在眼里啊,当即就在心里把他归为了骗子一类,准备稍后就抄起板子,狠打他一顿,正好闲着也是闲着!
“你不信我有本事?那你过来看看!”
慕容复笑咪咪地靠近这将领,一指点出,只听轻轻地一声“叮”,那将领腰间所挎的宝刀上洞穿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洞。
那将领见此情形,顿时目瞪口呆。
他不是没见过武林高人,但能这般轻描淡写地远远一指洞穿他手里宝刀的,他闻所未闻!
如此一来,他哪还不知道眼前这年轻公子哥是真有绝艺在身啊,当即恭敬地道:
“这位慕容公子,请这边走,官家言道有应募的高人,先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