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哥蕊特被关在这里已经有十天了。
虽然不是阴森恐怖的地牢,但经过改造的住宅和牢房也相差无几。
原先的木门都被换成铁栅栏,屋子里任何跟铁器有关的东西全被搬走,只留下几张床铺和被褥。
不过这可比塞外舒服多了,没有漫天的大雪,也无凌冽的寒风。
这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都曾是“塞外之王”的得力手下。
“巨人克星”托蒙德、“狗头”哈玛,“六形人”瓦拉米尔,恩瑟人的“马格拿”斯迪……以及他们曾经的塞外之王——曼斯·雷德。
人很齐!
记得半个多月前,也是这些人,这副光景,只不过那时,还在塞外充满自由气味的帐篷里,他们的身份也不是俘虏而是征服者。
“真见鬼,贵族们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我好多天没睡过女人了!”
嚷嚷的人是“巨人克星”托蒙德,这货偷袭多米利克不成反被重伤,浑身包扎着白色布条,像是最新出土的木乃伊。
他躺在床铺上哼哼唧唧,痛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吹嘘起自己曾经睡了一头母熊的经历……
“女人?”恩瑟人斯迪嗤笑道,“这里不是有几个吗?喏,你身边的那位就是。”
说着他指了指狗头哈玛,那个臭名昭着的女性掠夺者,对狗有着病态的仇恨。
“你个混蛋找死么?”狗头哈玛脸色一变,满是横肉的大嘴一张,青筋暴起。
“说的实话罢了。”斯迪满不在乎道,眼下大家都是俘虏,谁也不必谁高贵,他没理由惯着这两位。
“老子宁愿睡一条狗,也不会睡那个女人!”托蒙德挣扎着大声道,丝毫不顾及狗头哈玛就在身边。
“你她妈也在找死!”
狗头哈玛更生气了,走过去一把提起托蒙德,右手握紧拳头,眼看就要揍过去,可怜的托蒙德身上有伤,根本没办法反击,眼看就要伤上加伤。
“住手,哈玛,你想引来守卫吗?”
耶哥蕊特上前将她的拳头压下,“这种时候,我们要是自己乱起来的话,只会让那些贵族们看笑话,我们曾经是同伴,不是么?”
见耶哥蕊特给了个台阶下,狗头哈玛也不好真的把托蒙德打个半死,若是引来守卫,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呸!”狗头哈玛朝托蒙德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再管不住你的狗嘴,老娘半夜里弄死你!”
小命要紧,托蒙德哼哼两声不敢继续做声。
“呵呵。”准备看好戏的恩瑟人斯迪忍不住嗤笑,没乐子可看了。
一场纷乱止住了,可耶哥蕊特却忍不住叹气。
曾经誓同生死的同伴,如今却为了这点琐事就要大打出手,让人忍不住齿寒。
而作为塞外之王的曼斯·雷德,本该由他来止住这场闹剧。
可现在,自从黑城堡来到孤山岭,曼斯就跟疯了一样,平日里吃饭喝水喜欢趴在地上,随地拉屎拉尿,见人就咬,疯言疯语,涎水流了一地。
那个英明睿智,誓要带领野人们南下的“塞外之王”,如今成了一个疯子!
这是怎么了!?
诸神在上,你真的抛弃了我们吗?
耶哥蕊特忍不住心里在问。
“谁是耶哥蕊特?”一声厉喝宛如雷霆。
一名身材高大的胖秃头骑士——新任守备官文德尔走了过来,打开铁栏栅:“不想死的话快点出来!”
“是我。”耶哥蕊特无奈的起身,在周围同伴们或怜悯、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然后走了出去。
“那我们呢?”
六形人瓦拉米尔追到门口,却被卫兵门手里的长枪逼退,文德尔转身笑了笑,冷声道:“别急,很快就会轮到你们的。”
等到文德尔带着耶哥蕊特离开之后,瓦拉米尔忍不住问起了卫兵:
“你们领主要带耶哥蕊特去干嘛?”
瓦拉米尔紧张的向门口张望,矮小的身体情不自禁的抖动着,他心中存在少许希冀,也许这位领主大人并不残暴,或许会开恩放过他们。
“自然是带去剥皮了!我们领主可是恐怖堡的继承人,祖传的手艺可不能丢了。”士兵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什么?你们要剥耶哥蕊特的皮!?”
瓦拉米尔脸色苍白,嘴唇嗫嚅着,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面如死灰。
“不然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