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战是等”却还没拿定主意。
凯特琳夫人举起一只手,“我们稍后再做出决定,现在我想单独和我儿子讲几句,相信诸位大人必会谅解。”
凯特琳夫人的话让北境贵族们别无选择,
于是在向来遵从命令的霍伍德伯爵率领下,贵族们纷纷鞠躬离开。
“席恩,你也是。”看到席恩·葛雷乔伊留了下来,凯特琳夫人又补上这句。
“如您所愿。”席恩·葛雷乔伊微笑着走开。
桌上有麦酒和乳酪,凯特琳倒了一杯酒,坐下来,小啜一口之后,细细端详儿子。
罗柏似乎又长高了些,那点胡子也确让他看起来年纪大了不少。
他缓缓开口道:“泰温公爵的军队已占据赫伦堡,并在河间地的各个领地烧杀抢劫。
但我们无需担心,卢斯伯爵率领的名北境军队正朝赫伦堡进发。
多米率领的名君临谷地联军,也直扑赫伦堡,而泰温的军队只有人,即便加上他的雇佣军,也抵抗不了!”
“这是个好消息。”凯特琳道。
情况比她想象中好得多。
“不过,这个好消息也让北境贵族们产生了分歧。”
“什么分歧?”
罗柏迟疑片刻,“大琼恩认为我们应该出其不意,突袭奔流城下的‘弑君者’詹姆·兰尼斯特,以及他围城的名士兵。”
“然而葛洛佛伯爵和老卡史塔克都觉得詹姆·兰尼斯特,是个劲敌,需要避其锋芒。
我们只要安心等待多米和卢斯伯爵率领的军队,打败泰温,然后赶来奔流城,和我们合力对付弑君者才是明智之举。”
“这两种意见都有可取之处,”凯特琳夫人对儿子说,“但关键的是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确定。”罗柏伸手拨拨蓬乱的枣红头发,看来有些闷闷不乐。
“你非确定不可!”凯特琳对儿子说,“不然就回家继续拿木剑练习吧。在这些北境诸侯面前,你绝不能犹豫不决。
罗柏,你别搞错了,他们是你的封臣,不是你的朋友。你既自任为北境之主,就得发号施令!”
罗柏看着她,愣了半晌,片刻之后语气坚定道:“母亲,您说得对。”
“那我再问你一次:你有什么打算?”
罗柏抽出一张绘满褪色线条的老旧皮质地图,摊平在桌,其中一角因为长期卷动而翘了起来,他用匕首固定住,这才开口:
“葛洛佛伯爵和老卡史塔克的建议很稳妥,等待多米的援军,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可是那样太晚了,外公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奔流城里,舅舅艾德慕被敌人团团包围,如果真要等援军过来,我担心奔流城早已被攻破!那样的话我们会更加不利。”
“所以你现在就想带领大军投入战场?”光这念头便令凯特琳夫人毛骨悚然。
单凭他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怎么可能与詹姆·兰尼斯特那样经验丰富的沙场名将抗衡?
罗柏站起来,走到火炉边,冰原狼“灰风”伸头摩擦着他的脚,“母亲,我现在该怎么做?”
罗柏看着母亲,眼里闪着泪光,方才那个年轻气盛的北境之主,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又变回了大男孩,希望母亲能提供解答。
凯特琳夫人把手伸到桌子对面摸摸他的头发,看出了他心中的犹豫。
“罗柏,你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只要看着你,就能想起你红着脸呱呱坠地的那一天。
可是,你在怕什么?”凯特琳夫人温柔的问。
“我……”
罗柏转过头,借以掩饰内心的不安,“如果我们进攻奔流城下的兰尼斯特军队……万一失败了,会有很多人死去!对不对?”
“我不知道,罗柏,我只知道你别无选择。
若是你坐以待毙,或者夹着尾巴逃回临冬城,那封臣们对你原有的尊敬更将荡然无存,有些人甚至会暗中倒戈投靠兰尼斯特家族。
我们最大的希望,便是你能在战场上击败对手,解救你的外公和舅舅!”
“若是我们战败了呢?”罗柏问。
凯特琳夫人握住他的手:“罗柏,我不打算隐瞒事实,假如你战败,那我们可能会死。”
“那么,我一定不能输。”
“很好。”此刻,凯特琳夫人在罗柏年轻的眼睛里见到了恐惧,却也看到了希望。
看罗柏坐在那里,为地图伤脑筋,从他的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