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了严格的军纪,选择成为一名行事无忌的强盗,厄特修士便是其中之一。
小镇居民们诉说他每杀一个小男孩,都会边哭泣边祈祷宽恕,有时甚至让其他同伙鞭打自己,如同一只来自七层地狱的恶魔。
“对濒死者施以慈悲,绑上余人手脚,准备审判。”
桑铎·克里冈命令,士兵们依令而行。
审判进行得很快。
小镇居民纷纷出来控诉强盗们的劣迹:
洗劫城镇与村落,焚毁农田和屋舍,奸杀妇女,摧残男人。
有人说起被厄特修士带走、然后被慢慢折磨致死的男孩们,修士本人则一直哭泣祈祷。
“我是一根软弱的芦苇!”
厄特修士大声向“猎狗”求饶道:
“我向战士祈祷,请求他赐予力量,但神灵却让我心灵软弱。可怜可怜我这软弱的人儿吧。那些男孩,可爱的男孩……我根本不想伤害他们……诸神会饶恕我的。”
“诸神是否饶恕你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让你去见诸神……”
桑铎语气冷漠道。
很快,厄特修士被吊上一棵高大的榆树,随脖子套的绳索缓缓摇摆,和出生时一样一丝不挂。
其余强盗也一个一个地接受审判。
绳索套上脖子时,有人试图反抗,边踢腿,边挣扎。
但最终个个都被扒光衣服,依次绑起来上吊。
吟游诗人用木竖琴为他们弹奏挽歌。
僧侣们则祈求七神拯救他们的灵魂,直至时间尽头。
这是一棵挂满裸尸的树!
艾莉亚边看他们摇摆,边想,燃烧的圣堂为他们苍白的皮肤蒙上一层阴沉的红色。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乌鸦已经来了。
她听它们互相喋喋不休地聒噪,似乎很想知道在说些什么……
圣堂很快在烟火中坍塌。
它的墙再也无法支撑沉重的石板房顶。
幸存下来的僧侣们,一脸悲戚的看着。
其中年纪最大的脖子上用皮绳挂一小铁锤,代表对铁匠的信仰。
他悲惨的诉说着:
“这座圣堂原本共有五十六人,而这里非常富足。
我们拥有一打奶牛和一头公牛,一百个蜂箱,一片葡萄园和几棵苹果树。
直到来了这伙强盗,夺走葡萄酒、牛奶和蜂蜜,杀死奶牛,并将葡萄园付之一炬。
之后……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别向我哭诉,本大爷可不是救世主!”
桑铎·克里冈整顿人马,就准备离去……
“糟糕!”艾莉亚抱怨她的马踢掉了一块蹄铁。
“我可以帮您重新镶上!”一个年轻的男孩突然跳出来,大声说道:
“我只是个铁匠学徒,但师傅说,我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抡锤子的。我会镶马蹄铁,修补锁甲,打平板甲。我敢打赌,还可以铸剑呢。”
“小子,你想干什么?”一旁的桑铎不耐烦道。
“我可以为这位美丽的小姐打铁。”
男孩单膝跪倒在艾莉亚跟前,但“猎狗”的威严让他瑟瑟发抖。
“若您愿意收留,小姐,我会有用的。
我愿意为您效忠!我会造工具和匕首,有回还打了顶不错的头盔,只是被强盗们夺走了……”
艾莉亚咬紧嘴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长这么大,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愿意为她效忠。
“你该替那些有权有势的领主大人效劳。”艾莉亚说,“铁匠上哪儿都受欢迎,武器师傅尤有过之,你为什么要跟我呢?我付不了工钱。”
“我已经无家可归了,我不要工钱,只需火炉、面包和睡的地方,小姐。”男孩固执道。
艾莉亚看着眼前的铁匠学徒,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诸位大人,你们觉得我可以收下他吗?”
一名骑士回答:“为什么不呢,艾莉亚小姐,您甚至能授封他为骑士……”
“真的?”艾莉亚不可置信。
“你父亲是临冬城公爵,你姐夫是国王之手、御前首相,你哥哥也是临冬城公爵,你舅舅是奔流城公爵、噢,应该是奔流城继承人,而你将来肯定会嫁给一位大领主……总之,你的身份如此高贵,授封一个无产骑士不算什么……”
“没错,就是这样!”
另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