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大人。”
一阵苦笑,回荡在紧闭的窗户之间。
瓦里斯继续说道:“既然这样,多米利克大人,直觉告诉我,您知道蓝礼公爵遇刺的真相。
所以请告诉我,蓝礼公爵在大营中,究竟是怎么被行刺的?
当时那里可驻扎着上万名精锐骑兵!”
“你的小小鸟不是知道了吗?”多米利克耸耸肩。
“您不是说那都是闲言碎语吗?而我想知道的,是真相!”瓦里斯固执地说。
似乎是感受到了死太监的决意,多米利克缓缓开口:“我猜可能是‘魔法’!”
“魔法?不可能,我不相信!”瓦里斯疯狂摇头。
“除了魔法,又有什么解释?蓝礼周围有万余名骑兵,数百名大小贵族领主,数名‘彩虹护卫’贴身不离,试问,又有什么人能行刺他呢?”
“或许杀手事先便躲在帐篷里,藏在床底下。”
瓦里斯设想,他争辩道:“又或者从帐篷顶上通过绳子爬进去,再或者那些‘彩虹护卫’就是凶手,谁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干的呢?”
“好吧,瓦里斯大人,既然这样,那莪无话可说。”
多米利克无奈摆摆手。
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太监爱信不信。
瓦里斯陷入沉默,很久都没有说话。
整个议事厅,沉寂得连针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最后,太监清了清嗓子:“多米利克大人,真的存在魔法?那些古老的力量?”
“是的,魔法真实存在!
影子魔法,血魔法,诅咒,易形术……诸如此类,很多。”多米利克耐心解释。
太监停顿片刻,“大人,你曾经问我,我是如何被阉的?”
“我可没问过!”多米利克笑道,“这个问题实在太过失礼了。”
“好吧,那或许是别人问的,毕竟太监的记忆不是太好……您愿意听听我被阉故事嘛?”
没等多米利克回答,瓦里斯自顾自开口,声音和平时不大一样。
“我是个孤儿,从小在一个巡演戏班里当学徒。
有一天,我们在密尔演出,戏班来了个陌生男子,表演完毕之后,他向老板提出要把我买下来。
他开的价太诱人,老板无法拒绝。
我曾听说男人会怎么享用小男孩,担心那人也有如此打算,因此很害怕。
谁知我全身上下,他唯一要的是我的‘哔啵’。”
“哔啵?”多米利克忍俊不禁笑道。
“大人,请严肃一点。”瓦里斯纠正道。
“抱歉,请继续。”多米利克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瓦里斯深深叹了口气,继续沉浸在回忆中:
“他让我喝下一剂药,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但所有的知觉都清清楚楚。
接着,他用一把长长的弯刀,将我的哔啵连根带茎切下,一边还念念有词。
我看着他将我的哔啵放进火盆烧毁。
火焰转为蓝色,我听见有个声音在回应他的召唤,尽管我不懂它的语言……
时至今日,那晚的情形依然在我梦中萦绕。
大人,我梦见的不是那巫师,不是他的刀,甚至不是我的哔啵在火焰中枯萎的样子。
而是那个声音。
火焰中的声音。
那到底是神灵?是恶魔?
还是魔术师的伎俩?……不,所有的伎俩我都精通,只有这种我全然不知。
我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召唤出了某个东西,而‘它’作出了回应。
从那天起,我便痛恨魔法及所有操行魔法的人……”
看着死太监对“魔法”讳莫如深的模样,多米利克有点可怜他: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很遗憾,估计那是你此生所见最为糟糕的东西,瓦里斯大人。”
太监叹了口气:“当时我喝了药,又痛得厉害,况且那也是很久很久以前、在远隔重洋的地方发生的事。
我上千次地告诉自己,那声音只是噩梦中的幻觉……
可如今,您却告诉我魔法真的存在!”
…………
数日之后。
君临城。
城堡里铿锵作响,一片混乱。
人们站在马车上,把一桶桶葡萄酒,一袋袋面粉,以及一捆捆新上羽毛的箭往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