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实力。
这哪里是女人啊!
说是一头母熊也不为过。
“猎狗”桑铎竭力闪避的同时,反手一劈,巨剑逼退了布蕾妮。
而他本人也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幸好伤口不深。
布蕾妮顺势跳到一边,将剑刺入离她最近那名骑兵的咽喉,使劲一拧,再拔出来,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她一转身,另一名骑兵的长矛刚好划过她的脸颊。
说时迟那时快,剑化灰影。
快到让人无法捕捉踪迹。
布蕾妮猛然挥剑砍断了矛头,然后反手握住这段一尺多长的断矛,扎透了那名骑兵的锁甲链环,插入他的腹中,当场毙命!
布蕾妮接着挥出剑,又是一名骑兵的手腕飞上半空,血槽中浸满了鲜红的血。
他试图再次发起攻击,从腰带里抓出一把匕首,因此布蕾妮砍掉了他的另一只手。
他喘着粗气,嘴冒血泡,断腕处血如泉涌,踉踉跄跄跌落下马,显然是活不成了……
一时间,在雨幕的掩护下,布蕾妮战意高昂,独斗数人不落下风。
濒死的危机,激发了她身体的所有的潜能。
长剑在她手中仿佛获得了生命,她也从来没有如此敏捷。
周围的骑兵围着她转圈,却没有一个敢接近她。
就在布蕾妮想着如何再抢一匹马逃走的时候……
“喂!小姐,不想他死的话,放下剑!”
桑铎·克里冈嘶哑的声音传来。
一把森寒无比的巨剑,架在矮个子男人的脖子上,那位来自古橡城奥克赫特家族的骑士。
安迪头上套着套索,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救我,”安迪呜咽道,“布蕾妮小姐救我,我不能死,我的未婚妻还在家里等着我呢……”
“这不是骑士所为!七神是不会原谅你的所为。”
布蕾妮气愤道。
多打一不说,竟然还用俘虏要挟?
有没有天理了!
“小姐,我可不是骑士,也没有涂过圣油。”
桑铎·克里冈从来不把自己视为骑士,更不会用迂腐的骑士精神束缚自己。
他只关心如何用最小的代价完成多米利克大人交待的任务。
“放下武器投降,我就饶他的性命。”
“我凭什么相信你?再说了,我就算投降也不会被你们放过。”
布蕾妮根本没熊,所以也并不无脑。
“好吧,也许是这样。随你怎么说,小姐,不过,现在你有的选吗?”
“猎狗”桑铎的声音像是两片金属片在摩擦:
“跟我回去,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否则的话,他现在就得死!”
见布蕾妮没有反应。
“猎狗”桑铎·克里冈旋起巨剑,绕着安迪的脑袋转了一圈,然后砍向脖子中央。
一阵呼啸的破风声响起。
“不要!”
安迪厉声尖叫,一边举起沾满鲜血的双手护住头部。
“别碰他。”布蕾妮喊道。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那是体力急剧消耗的征召。
在场的还有八名全副武装的骑兵,再加上领头这位带着狗形头盔的骑士,布蕾妮懊恼没有一击杀了他。
只待雨势稍缓,他们便会一齐围攻上来。
她毫无胜算!
布蕾妮最终垂下手中长剑。
“饶了他的性命。”她扔掉长剑,“我投降……”
…………
地面因大雨而变得十分泥泞,人马难以通行。
“猎狗”桑铎·克里冈带着两名俘虏,在一座废弃的城堡休整。
附近到处都是长满绿色和紫色苔藓的乱石,再过去便是倒塌的城墙……
“猎狗”桑铎·克里冈指挥手下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扎上帐篷,然后燃起一堆篝火。
他准备将就一夜,坐等雨停,然后返回高庭复命。
被捆绑在马匹上的布蕾妮和安迪被抬了下来,扔进了帐篷里。
“很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或许能逃掉。”
安迪悲哀的说,显然很自责自己成了累赘。
“不是这样的,”布蕾妮摇了摇头,她虽然长得丑,但很明事理:
“如果没有你的话,我们连高庭都逃不出来,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