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都的气氛有些沉重。
一支队伍从侧门内进入。
他们之前还是从雄都的巍峨正门出发,接受着万民的崇敬,可如今却只能悄悄的入城。
为首一人脸上有些疲惫,头发略显凌乱,他双目失神的看向宏伟的雄都,突然叹了口气。
败军之将,如丧家之犬。
塞巴斯蒂安回首望着垂头丧气的战团残兵,眼神不经意间落到了后方一个棺椁之上。
心底升起一丝刺痛,他的眼神里飘过一丝泪光。
“克莱格,原谅你无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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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远在大陆的另一端,一座犹如堡垒般,通体黑灰色的巨大城市作于海湾之畔。
这里土地贫瘠,难见绿色,密集的建筑林立着,乃至于遮蔽了下层的阳光。
而在城市的中心,那一座恢弘的宫殿坐落于此,其形状广义仿若一扇直通天际的大门。
天空有些阴沉,宫殿内的光芒有些昏暗。
火光照耀了里面,然而却还是拥有着许多阴影。
“咳..咳..”
一声咳嗽声响起,一位仆从立马递上一张绸布。
达克威尔看着咳嗽出的鲜血,眼神中露出一丝阴鸷。
身旁的仆人见到对方的异常,连忙大惊失色,他眼睛转动了一下,扑上前去,“陛下,您操劳多日,赶快休息吧,诺克萨斯需要您。”
这一番马屁惹得达克威尔一怔,然后嘴角扬了起来,他老迈沙哑的声音随之传荡在这阴冷干燥的殿堂内,“来人,拖出去砍了。”
仆人一愣,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呼喊,“陛下,饶命啊!”
而一旁身着重铠的卫兵面无表情的走来,一把架住仆从,眼神里流出一丝讥讽。
这已经是第几位了?他们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自从达克威尔陛下身体日渐虚弱时就开始了。
随着外面的一声惨叫戛然而止,殿堂内很快再度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达克威尔苍老的脸昂起,吐出了一口浊气,“德莱厄斯将军现在如何了?”
“陛下,还在弗雷尔卓德,似乎陷入了胶着。”
一人回应道。
这让达克威尔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统帅部那些蠢货,艾欧尼亚才是关键。”
旁人不敢回应,他们看着地面,关乎这个话题近乎是对方的逆鳞,也就只有最高统帅部敢于做出抗命。
达克威尔这位皇帝老了,他想从艾欧尼亚那里获得重获青春的力量。
起初诺克萨斯上下都认为面对那个原始之地这不过轻而易举,但很快他们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在普雷西典战役上,诺克萨斯迎来了一场惨败,随之局势陷入了胶着之中。
“斯维因在哪里。”
.达克威尔突然问道,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回答。
这位年迈的皇帝似乎有些神智不太清醒了,对方明明才因为在普雷西典遭遇大败,而被贬为了废人。
这位曾经如日中天的新秀,已然放佛沉寂消失在了诺克萨斯。
突然间,一个人影缓缓从幕后走来,她是一个皮肤惨白女人。
一头紫发隐藏在硕大的法袍里,手中的法杖上不时闪现紫色的光芒。
“陛下,该吃药了。”
随着这个女人的出现,刚刚还双眼略显无神的达克威尔眼前一亮,他仿若找到了救星,急忙呼唤,“乐芙兰,快,你今天迟到了。”
乐芙兰扫视过在场所有人,他们不自觉的低下头,这让她满意的笑了,然后端着一碗红色的药碗走到了皇座前。
达克威尔似乎因为激动而不停的咳嗽,乐芙兰甚至贴心帮其亲口喂下。
当这碗奇异的红色药水入腹,达克威尔无比畅快的吐了一口气,眼神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片刻后,这位诺克萨斯的老皇帝抬起了头,可却和刚刚截然相反,他不怒自威眼神锐利。
“乐芙兰,虽然你很忙,但我的事情可不能耽搁了。”
“是的,陛下。”乐芙兰恭敬的退到一旁,达尔威尔满意的点点头。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如果没有她,或许自己早就支撑不到在艾欧尼亚寻找到神物的时候...
“恩,今日可有事汇报?”
达克威尔没有去管下面的大臣,反而朝着乐芙兰征询道,言语间竟是有几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