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顾宇的眼里,只带了那颗活蛋上路。
白海冰似乎是被这颗蛋激起了“母爱”,走着走着就要把蛋拿出来看一看。
“小蛇小蛇,快快孵化。”
“说起来你们会处理小巴蛇的毒腺吗?”
楚狂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毒蛋不能吃,毒汤也不能喝啊。
要是好不容易孵化了,结果没法处理毒腺,这不是白等了吗?
“我百毒不侵。”
“我可是魔门掌教之女,区区小巴蛇的毒腺,闭着眼睛都能切掉。”
魔灾门的灾,是天灾的灾,毒物也是天灾的一种,白海冰从小就把各种毒物的处理方法倒背如流,处理起来再简单不过。
——白海冰抱着蛇蛋进入了梦乡——
火,能融化坚冰,也能烧尽黑暗。
灼热从脚底蔓延,噼里啪啦的烧柴声是处刑的伴奏。
白海冰被吊在椿木上,身上除了头发外,毛发被剃了精光,汗液从光滑的腋下流落,滴在脚底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里,化作一缕白汽消散。
高举火把的金母用她那双浑浊的目死死的盯着白海冰,宣读她的罪行。
唯一的罪,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血脉!
她是冥河剑白海冥的女儿,这就足够了。
足够去死了。
“火焰为你的皮囊渡上焦痂,洗去你的罪恶,在灼热中忏悔,在痛苦中明悟吧!”
金母仰天大笑,处刑白海冰的功绩,足够让正门弟子刮目相看,推崇至极了。
白海冰被笑声惊醒,脸上的汗打湿了胸襟。
噼里啪啦的声音来自身旁的火堆,夜里很冷,三人生了个小火堆取暖。
还没入睡的顾宇注意到白海冰异常的喘气声,递上水壶。
“做噩梦了?”
白海冰点点头,接过水壶一饮而尽:“顾宇,魔门,为什么人人喊打呢?”
“因为弱小吧。不管是你爹,还是其他魔门掌教,他们都没强到一人压江湖的水平。
像我,杀了怠惰屠荒,魔门敢找我麻烦吗?理事会和皇帝秘卫的人我也杀过,正门敢说一个字吗?
他们不敢,因为我比他们强,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