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这点小伎俩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没用!”
就在王海快撑不住的时候,一道女声从五味斋外响了起来,音色如空山灵雨,清冽无垢,又如月夜抚琴,和光无尘。
话音刚落,只见包裹着王海的红雾瞬间散去,王海浑身颤抖的瘫倒在地上,一副死狗模样。
“张……张道长,您终于来了。”
王海抬起头看向五味斋的门外,颤抖着声音叫了出来。
五味斋外,一位女子迈步而入,这女子约摸二十五岁左右,青丝端庄束于脑后。
女子虹膜呈琥珀色,眸中似有流光闪动,唇角微抿,蛾眉朱唇,神清骨秀。
女子不笑时颇有距离感,挽着垂鬟分肖髻,髻插明珠,耳边垂下的鬓发稍稍凌乱。
似乎有点慵懒疏于打理,加上眉心一点朱砂,带着三分仙气,让人难以接近。
她穿着一身素青色宽松道袍,上绣云纹,裙摆及膝,纤细修长的玉腿若隐若现,脚踏黑底皂靴,给人极强的视觉冲击力。
道门以紫、青二气为贵,黑,白阴阳为本。
共有紫,青、黑、白四色道袍,其中紫袍只有得道高人才能穿。
“张道长,您终于来救我啦,您一定要替小人做主啊。”
王海看到女子,仿佛找到了依靠,跪爬几步抱住她的双腿,痛哭流涕道,那表情比窦娥还冤枉。
“放开!”
女子俏脸微寒,厌恶的甩掉王海的脏爪子,淡漠的扫了一眼他,说道:
“你做的很好,你先退下吧,赏钱我自会给你的。”
闻言,王海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急忙缩回了双手,他看向女子的目光充满忌惮,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你便是除了恶虎的杨岱么?”
女子转过身,看向杨岱问道。
“在下正是,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杨岱拱手对女子行礼道,态度恭敬。
“我叫张杏虎,我此番前来并非想与你结怨,也不是想与你为敌,实在是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希望你能够配合。”
张杏虎轻启樱口,缓慢却不容置疑的说道。
听完张杏虎的话,杨岱眉毛微挑,思忖片刻后,说道:
“在下虽然不知姑娘所为何事,但只要在下能做到的,定当竭尽全力。”
“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这些时日,大半个江湖都在传你与我龙虎山的手段相同,所以我今日便是来询问杨道兄的手段是从何而学?”
张杏虎语速平缓,却字字珠玑,句句重若千钧,让杨岱脸色变了又变。
“杨道兄不必紧张,实话实说就好。”
张杏虎见杨岱脸色难堪,继续说道,语气软了许多,她瞥了一眼绣娘,但没说什么。
绣娘自知这女子不好惹,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便将缩回了老槐树里。
张杏虎已经是第三次下山了,龙虎山的众多弟子里,她可是最勤勉的一位了。
平日里若是人手忙不过来,她也会招待香客与达官显贵。
每年的春季,龙虎山的香总是千金难求,大齐世家豪门都以抢得龙虎山清凉峰上的头香为荣,以此来彰显世家贵族的奢靡之风。
朝中有些极位人臣的公卿大员们更是会专程登山拜访天师张慎虚,每年不知砸了多少白花花的银两进去。
但是由于天师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又是道门]魁首,江湖与朝堂上有不少人买他的账。
一些朝廷官员甚至年年来龙虎山上香,为的就是能抢到清凉峰上的头香与一点仙灵之气。
张慎墟也非常乐意与王公贵族与世家豪门打交道,挺随和的一个老道,在他那里吃茶喝酒,绝对舒坦。
就算张慎墟指尖里随便流露出来的东西,那也一定是一等一的宝贝,绝对是价值连城。
有关于杨岱会雷法的传言,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张慎墟的耳朵里,张慎墟也是一个喜欢看乐子的主,特喜欢开奇葩的盘口。
但是由于天师的身份摆在那里,再加上又是道门魁首,江湖与朝堂上有不少人买他的账。
张慎墟便和龙虎山上的几位老家伙们一块开了一个盘口,赌杨岱会不会被大半个江湖针对。
结果很显然,杨岱被大半个江湖针对了,而且还是不遗余力的那种。
正因为有天师的存在,龙虎山的香火才越发鼎盛,香客络绎不绝,有些人甚至还想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