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
杨岱微微一笑,露出两颗大板牙,看起来颇为滑稽。
白三娘咬了咬红唇,她深吸口气,道:
“杨先生,你这般算计,倒底是为了什么?”
“在下若心无大爱,又何须苦苦谋划?”
杨岱一本正经的说道。
白三娘摇头哼道:
“依妾身看阿,天下间最虚伪的人就属先生了。”
杨岱耸肩一笑:
“随你怎么说,在下现在只求掌柜的帮在下一把,至于你说在下虚伪,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侵扰便好。”
“我可没那么容易相信你。”
白三娘盯着杨岱,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杨岱淡淡一笑:
“掌柜的,其实咱们都是被逼无奈而已,不是吗?”
白三娘叹息一声,点头道:
“杨先生说的不错,妾身确实迫于无奈,但钦天监势大,即便如此,奴家也希望能够和先生合作,共渡难关,不知先生的计策是什么?”
杨岱略一沉吟,便在白三娘耳边悄悄的说了一番,又道:
“合作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先得带在下去见那位妇人,取宝之后我们再实行这个计划。”
白三娘嫣然一笑,站起身,整理衣裙,不过裂开的衣帛又悄然下滑,露出了白嫩的香肩。
白三娘忍不住瞪了杨岱一眼,那眼神能把杨岱千刀万剐,又说道
“杨先生,你就和无灾住在一起吧,奴家带先生过去,不过还请先生换上软玉阁下人的绿麻布短衫,免得引人怀疑。”
“好。”
杨岱回答的很干脆,不一会儿就换上了下人衣服,和软玉阁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个招呼。
之后便一起去了关无灾的房间,白三娘和关无灾沟通了一下,关无灾只能勉强同意了。
他的房间和软玉阁其他人不同,更加宽敞,甚至是复式的阁楼。
阁楼里面用来放书籍与一些零碎物件的柜子,也比普通下人的柜子大了一倍不止,足足占据了二楼的小半面积。
杨岱看着这一切,啧啧称奇,而关无灾翻了一个白眼,也懒得解释。
阁楼的角落,里挂着一个八角黄铜鸟笼,里面有几只纯色雀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除此之外,屋内还摆放着一张木制矮桌,桌上铺着纸笔,桌前则放置一套青花瓷茶具。
“无灾,我今晚睡哪?”
杨岱环顾四周,突然问道。
关无灾冷漠道:
“我不喜欢和陌生男人同处一室,所以,还是你睡阁楼吧。”
杨岱闻言一愣,道:
“那你睡哪?”
“我?当然是睡这里了。”
说罢,他指着那一张宽阔舒适的床榻说迫
杨岱嘴角一阵猛烈抽动,关无灾见他一副犹豫模样,又补充道:
“放心,你若是怕黑,我可以叫人给你送油灯,或者叫人来陪你聊天。”
杨岱一脸尴尬的道:
“不用麻烦了,这里挺好,就这样吧。”
关无灾也不多劝,自行躺了下来,闭着双眼休憩。
杨岱则坐在窗台上,手持一卷竹简,静静阅读起来。
“我知道,世间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命呐,你有犹豫也属正常,我不会强求。”
杨岱低声自语,目光却始终停留在手里的竹简之上,久久舍不得挪开。
“你们这些玩脑子的人心都脏,我挺讨厌你的,但是又觉得你有趣,你与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同,你像是个有故事的人。”
关无灾睁开眼睛,幽幽说道。
杨岱笑了笑,不置可否,道:
“你说的不错,世人皆醉我独醒,所谓‘人生寂寞如雪’,我活得也挺累的,不过说起来我活了二十年了,若是没有故事这二十年来岂不是活得很失败?”
关无灾深深的盯着他,目光中隐隐透出一股审视,似乎在探究他话中真假。
杨岱被他看得浑身发痒,不禁挠了挠头,笑道:
“怎么了,你莫非认为我骗你?”
关无灾微微摇头,随即又轻轻颔首,又说道:
“不如聊聊你的活法?”
杨岱哑然失笑,但还是想了想说道: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习武,挨老头的骂,再习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