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楼渊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蜷缩在一个气泡里,周围都是五颜六色的气泡,足有上千个。
楼渊想要打破这层薄膜,却怎样也无济于事。
这种感觉就类似于羊水,楼渊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却无力挣脱羊水束缚。
楼渊突然想到,或许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卵吧!那么他的母亲是谁?又是从哪里来的?
楼渊试图联系脑海中存储的记忆信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这时,他听见外界有多人祈祷,似乎是在举行什么祭祀,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自已和那一群气泡被人抬着离开。
楼渊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压迫,几乎要将他挤爆。
这时候,他终于感受到了熟悉的温热液体,一滴、两滴、三滴……
无穷无尽,绵延不绝的滋润着每一片血肉,每一根骨头。
楼渊沉浸在这种温暖舒适的感觉中,之后,梦开始变得断断续续。
时不时有人进来,捧着一罐罐汁液往楼渊身上浇灌,让他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温暖。
像培育种子,楼渊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饱胀,越来越充实,直到某一刻,他再次恢复意识。
他打量了一下笼罩四周的彩色气泡,慢慢爬起来。
这一瞬间,楼渊发现自己居然长高了。
原本他还有一米七八左右的高度,现在竟然变的有三米左右了。
而且,他的脸颊凹凸不平,皮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
楼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甲修剪的极其整齐,泛着银白色的寒光。
而气泡也闪了一下,消散成点点碎光,在楼渊的面前站着一位看似二十多岁的少女。
少女生的秀气,白发白肤,通身似白玉,曈孔也是白的,白到不正常,如同得了白化病一样。
她身材纤瘦,鼻翼收缩扁平,嘴唇略微有些薄,牙齿也略微有些尖锐,指端与指腹有厚茧。
“池爷爷他醒了,他醒了,大家快来啊,大家都来啊!”
少女欢喜地喊道,转身跑走,脚步飞快,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楼渊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思维混沌,身躯僵直麻木,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丝力气。
楼渊不由得打量着他所处的环境,他此时站在一个山洞之内,墙壁是灰蒙蒙的,洞顶是灰色的石块,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楼渊闭上眼睛,用力回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却只觉得头疼欲裂,痛苦难忍。
楼渊只是感觉模糊地记得这个少女,有时精神抖擞,有时满身伤痕。
她会把一罐、半罐的彩色汁液小心翼翼地浇在气泡上,然后轻柔的抚摸着气泡,对它说着话。
她的声音很好听,软糯娇俏,像是春风拂柳,令人心旷神怡。
她总是笑眯眯的,眼眸弯弯,灿若星辰,明媚耀眼。
但她偶尔又会哭泣,泪花沾湿了她的睫毛,让人心怜。
楼渊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抽搐了一下,莫名有种悲凉的感觉。
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身侧,一堆彩色的气泡漂浮在他周围,里面都是蜷缩的胎儿。
不过不少气泡的颜色都暗了下去变成灰白的。
楼渊低头瞧去,泥地上正好有一滩小水洼,照出了他的脸。
此时的楼渊与方才的少女长得别无二致,但是瞳仁较蓝,长得也是比较清新脱俗。
楼渊定定神,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是什么都没改变。
这不是幻觉,难道这里就是小世界了?
突然间,从外面吵吵嚷嚷的,走进来十来号人,少女带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匆忙赶来。
他们的衣饰比较奇怪,上身被某些奇怪的布料裹着,腰部围绕着一些饰品,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
脚底踩着的鞋子也比较粗糙,有些地方磨损严重。
不同的是这些人都通体发白,只不过少女与他们比白的很不正常。
楼渊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少女热心的解释道:
“别怕,我们是白民,你也是,我叫魅,别人也叫我魅,因为我是在满月觉醒的,所以你可以唤我魅姐姐哦!”
她伸手拉住楼渊的手,笑容甜美。
楼渊皱了皱眉,没有反抗,反而提问道:
“魅姐姐,这是哪里?”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