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修佛当依何途?”
杨岱又问道。
“随缘即好。”
解空老和尚道。
杨岱微微一笑,自顾自问道:
“据闻烂陀寺中有血书金刚经,为佛门不传之秘,可否请大师指点迷津?”
“哪有这回事儿,杨居士休要听风就是雨。”
解空老和尚连忙摆手道。
“既然如此,在下便在贵寺住下了,还望大师多加照顾。”
说完,也不管解空老和尚答应与否,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待到杨岱走出厢房之后,解空老和尚也跟了出来,叫来两位弟子,吩咐道:
“你们二人负责带领这位杨居士四处转转,切勿怠慢了。”
“师父放心!”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弟子躬身答应,而另外一名年轻的弟子却不解的说道:
“住持,怎能让那泼皮来我寺修行呢?此人人面相一看就绝非善类啊!”
这弟子眉清目秀,似乎有什么不平。
解空却摇了摇头,叹息道:
“你啊,你知道什么,起初见这位年轻人竟可破了本寺大须弥错路阵,进入我寺后园禁地,那是何等修为之人?岂是寻常人物?”
“那您还让他来我们寺里修行……”
年青僧侣还是有些不解,毕竟这种高深莫测之辈,谁敢保证他不会偷学了本寺的法术神通?
“哎,你不懂!”
解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老衲起初以为他是龙虎山的弟子,本寺为弘佛法护山门当然要全力以赴。”
“谁料原来只是一场误会,前事如尘,不须再提,我佛当度有缘人,杨居士便是与我寺有缘。”
年轻弟子虽仍旧觉得不妥,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
两位弟子退下之后,数息过后,桓正老和尚一口乌血喷了出来,面色刹那苍白如纸。
片刻过后,他缓过劲来,擦了擦唇边鲜血,旋即闭上眼睛,开始诵念起了《楞严经》。
不过桓正心里却想着杨岱,喃喃自语道:
“杨居士看起来才不过二十,便有如此修为,莫不是与我佛门大有干系的那位山门护法?
……
与此同时,杨岱则在一群僧侣带领之下,来到了一个僻静的院落之中。
一位大和尚拿出了戒刀开始给杨岱剃度,随后杨岱又换上了一个青褐色的僧袍,戴上串珠等装饰,整个人看起来庄严肃穆。
“阿弥陀佛!”
杨岱念了一声佛号,对着大和尚合掌行礼。
接着,他环视了一周,发现除了自己,还有五六个和尚,都穿着同样的衣服。
“杨居士,从今日开始,您便留在这里,每日早晚都必须诵读《楞严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摩诃迦叶无量寿经》等经典佛法,明白吗?”
大和尚将戒刀收好对杨岱嘱咐道。
杨岱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接着大和尚又对众僧吩咐了几句话,最后他们才转身离开。
杨岱独坐禅房,捧着一本佛家经书仔细研读,渐渐的陷入沉思。
佛门在如何修炼功德凝聚佛光方面颇有特点。
他知晓在佛门之中,一个人的修为越高,功德就越厚,所谓功德,乃是佛门信徒信奉的愿力。
这种信仰之力并非普通意义上的香火、愿力,而是精神层次上的信仰之力。
佛门讲究因果循环,世间万物皆由缘起缘灭而生,信奉佛教者,需先供养佛像,然后虔诚拜祭。
佛像供奉的越久远,受到的香火愿力就越大,所获得的功德也越厚。
佛教中的大菩萨、佛陀、等等,都是靠着香火愿力成圣的。
说到底还是要斩妖除魔,发展信众为其塑像,从而吸收香火愿力,化作功德。
一连半个月,杨岱都待在烂陀寺里,不是打扫庭院,便是抄写经文。
与僧众一块诵读经书,倒是与烂陀寺内僧人混得颇为熟悉。
烂陀寺存着血书《华严经》和《法华经》,解空主持既然默允了他的修行,自然不再藏私,反而倾囊相授。
甚至在杨岱的强烈要求之下,解空还亲自为他讲课。
解空领着杨岱进了后园的藏经处,与他一道参祥。
杨岱虽然天纵其才,但毕竟初涉佛理,有些不知头尾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