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一转,来到了许修缘大婚的日子,杨岱与一休的面前是大红的喜房,桌上摆着喜酒与如意。
并没有你侬我侬的洞房夜,许修缘坐在喜床前等着新娘,等了很久,他终于等到了新娘出现。
那是个十分漂亮的少女,肤若凝脂、唇似含丹,柳眉弯弯,美目流盼,顾盼神飞。
她缓缓踏进屋内,许修缘的心跳漏了半拍。
“许郎~”
孙芷兰娇媚地喊了一声,扑倒在许修缘的怀中。
“你早点休息吧,明日我带你去和爹娘请安。”
许修缘推开孙芷兰,便出了喜房,吩咐门口两个不知所措的丫鬟伺候好新夫人。
便头也不回地去了后院。
许家这么大的院子根本不缺眼线,可谁看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跑去跟老爷夫人打小报告。
许修缘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略冷清的小院,院内没有掌灯,只见白纱帐缥缥缈缈的,檐下卧着花豹和叶若愚。
叶若愚不请自来,此时还带着三分醉意,三分娇嗔,软软地笑:
“你可来了,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妾身想了几句吉祥话送你们呢,妾身祝你们生子早夭,生女为妓,一辈子受穷,断子绝孙!”
说完她惊慌地捂住嘴:
“对了,我和你以后也会有孩子的,要给孩子积德呢。
叶若愚早流了一个孩子,已经不能再生了,所以才会如此诅咒他。
许修缘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说道:
“狐妖也能生孩子吗?”
“妾身只要吃掉一百个童男童女的心肝,妾身就能为你生出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呢~”
叶若愚笑嘻嘻的,她看着许修缘,慢吞吞地伸出自己涂满蔻丹的手指,摸上许修缘的脸颊。
许修缘躲了过去,叶若愚笑了笑,她将手收了回来,然后站起身,一袭流苏的裙子拖曳在地上,她笑吟吟地看着许修缘。
“你要是再害人,我就杀了你。”
许修缘说完,拂袖而去。
叶若愚笑着追了上去,雪白的蜂腰上墨发贴着腰间流淌着,她近乎妖娆的贴在了许修缘的胸膛上。
叶若愚踮起脚香艳地用耳鬓去磨蹭他的脸颊,吐气如兰的建议道:
“阿缘,你想用妾身送给你的匕首捅进妾身的心脏么?可惜啊,你做不到,你永远做不到,妾身是妖。”
“你就算把妾身心脏绞烂了妾身也不会死呀,你永远也杀不死我,生生世世你永远也摆脱不了我,我们此生不如就这么纠缠下去吧,至死方休。”
说完叶若愚狠狠的咬住了许修缘的嘴唇,血迹自两人的嘴唇蜿蜒而下,好似斑斑血泪,凄凉而绝望。
许修缘皱了皱眉,猛地推开她,厌恶地抹了抹嘴角,然后毫不留恋地走出了小院。
叶若愚看着许修缘决绝离开的背影,低低地笑了。
第二日。
下雨了,雨水顺着天空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圈涟漪。
叶若愚走在大街之上,拐进了一间卖棺材的铺子里。
她撑着油纸伞,挽着竹筐盖着白绢,面如金纸,眼睛却是通红的,衣裙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棺材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翁,他看了叶若愚一眼,问道:
“姑娘想买棺材?”
“嗯,老伯帮我选一具合适的吧。”
叶若愚语调平静地说道,即使狼狈如斯,也是亭亭袅袅,让人怜惜。
老者叹了口气,摇头道:
“姑娘,我们家棺材不是老汉夸海口,无论是样式图案还是寿材都是风临城中最好的,价格也公道便宜,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
“要巴掌大的一副薄棺,主体要红漆,上面刻画鸳鸯戏水图,棺材底座要厚三寸……”
叶若愚说了一堆,最后停顿片刻,幽幽地说道:
“寿材要普通一点的,不要那些名贵的,妾身是个卑贱之人,无福消受,要是真用了那名贵棺材,怕是死了都难安生,墓地被盗墓贼挖空了,把那好木料拿去拆了也不少见。”
老者听罢,认真的点了点头,又询问了叶若愚几句,叶若愚都说得详细,老者越发觉得叶若愚是个贤惠懂事的姑娘。
当下便叫伙计取来了一套红漆棺材的小样,让叶若愚挑选。
叶若愚仔细查看了那棺材,最终选定了一副。
“那副吧,老板你记得按照我说的尺寸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