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林默冰寒彻骨的话语落下,他的手掌犹如铁钳一般牢固的抓住了朝安衾的脑袋。
朝安衾望的挣扎着,她感觉仿佛被人拉进了深渊,无穷的黑暗席卷而来。
令她窒息、惶恐、不安,仿佛随时会失去意识,永远消失。
一缕缕深蓝色的记忆从朝安衾的天灵盖里钻入林默的灵台方寸里,搜魂摄魄妖法一但使用,就先会读取人的记忆。
然后便会魂飞魄散,而且目标会承受难以想象的剧烈疼痛。
林默慢慢的扫过朝安衾的脑海,她的记忆中有很多杂乱不堪的片段,林默皱眉不耐烦的挥舞着手臂,将这些记忆碎片甩掉。
终于在某个片段里林默找到了关键点。
“嚯!没想到太子竟然谋划着这么大的一个计划,不过这个小妞还是五行宗的内门弟子,这不外传的丹方我就笑纳了。”
林默玩味的说道。
此时朝安衾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起来,林默如此粗鲁的对待她的脑部,早已使她的大脑发生了不可逆的伤害。
即使侥幸存活,恐怕也会变成痴傻之辈。
“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朝安衾像疯婆子一样的狂笑起来,笑声凄厉刺耳,听的林默直皱眉头,甚至有口水从朝安衾的嘴巴里流淌出来,恶心至极。
林默厌恶的将朝安衾的魂魄打散,朝安衾的头犹如布娃娃一样垂了下来。
她的脸庞毫无血色,两颗白森森的眼珠瞪的滚圆,死不瞑目。
“呼~~”
林默吐出一口浊气,收回了手,刚才的搜魂对他的负担也挺大的。
林默揉捏着有些酸麻的手腕,冷漠的扫视着两具尸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默并不是那种单纯的为了杀人而修炼邪法的嗜杀狂魔。
纯粹是为了体会璀璨又脆弱的生命在流逝的那一瞬间的状态,让林默感觉到迷恋且受益良多。
打个比方,林默有暴食症,小时候天天吃不饱饭,且饥一顿饱一顿的,他很喜欢食物在嘴巴里的感觉。
现在有条件吃饱了,吃的太撑,暴饮暴食反而又不舒服,只能一次少吃一点,合理规划饮食才是最重要的。
“唔……今天这两道菜应该算烤乳鸽吧?”
林默用手勾起朝安衾的下巴,白森森的眼球从眼眶里暴突了出来。
“来人,修书一封,送到惠文长公主府,并且将这里打扫干净。”
林默对身旁站立的人吩咐道。
那人恭敬地低下了头道:
“遵命!”
“我本是山野间惫懒的人,闲沽酒逗虫鸟逍遥自在,一夜间风云起群雄逐浪,从此我尘封的割鹿刀不再深藏。”
林默哼着小曲儿空城计,施施然走出鱼市,空城计讲述了一个在山野之中的隐士遭逢乱世,历经一连串风云际遇,最终崛起成一代大侠的故事。
二十年前,芝娘初次反串此角,一曲空城计技惊四座,由此誉满整个江湖。
林默一路哼着曲儿,拐进一处横七竖八的贫民巷子里,转绕了半天,确定无人尾随,方才悠然走上大道。
他的肤色变白,眼框拉大,双眉的间距缩短,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细密的轻响,恢复成原来的容貌。
当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换了副皮囊之后,林默显得愈加的丰神俊朗,潇洒倜傥。
街上来往的行人看见林默皆停下脚步,驻足观望,赞叹其姿容绝伦。
林默却恍若未闻,回府沐了浴后换上一身白衣便服,带着亲信,去常去的清平乐酒楼酒楼吃早茶。
走在暮春灿烂的朝晖里,林默口角含笑,满面和风,有个老妪摔倒在路边,他还伸手搀扶。
即便老妪扯住他的衣服,哭叫着是他撞倒了自己,林默依旧温润的笑了笑,扶着老妪起身。
老妪哭闹不休,他也只好任由她拉扯,不曾离开。
“你怎么赔啊?!你撞倒了我,你必须把钱赔给我,否则别怪我报官抓你去坐牢!”
老妪指着林默鼻尖破口大骂,林默也只是微微一笑,说了句:
“放心,我会付给您银钱的。”
林默掏出荷包,数了碎银递与老妪,好言好语打发了她。
一名亲信笑道:
“林大人今个的心情不错啊。”
林默开怀一笑:
“入了我们这一行,一早睁开眼,瞧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