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上面为何没有你们两位?难道不打算参加吗?”
杨岱好奇询问道。
“师门有规定,出手便不许留手,参赛的选手大多是炼气化神,一刀即可枭首。”
张杏虎喝了一口茶,平静的说道。
“孟某只不过是路上遇见张道长,来凑热闹的而已,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孟祁天摊了摊手,顿了顿又说道。
“我们三位有缘凑在一起,不如一同辨理论道,也算打磨道心,如何?”
孟祁天笑眯眯地看着杨岱,开口发出邀请。
大齐向来盛行清谈论玄,这是大齐士族最时兴的活动。
主要以谈话辩驳的方式探讨时事人物、生命至理和大道玄妙,并对其作出点评与批判。
这是一个比较特殊的活动,可谓是一个集合了三教一家于一体的交流活动。
魔门也对此十分推崇,认为清谈有助于明辨本心,感悟大道。
大齐门阀世家的子弟,几乎个个口才出众,擅长清谈,每年都会组织大量的聚会,让子弟相互切磋印证学问。
“倒是妙极,谈玄论道既与修行休戚相关,又无须耍蛮动粗,可谓两全其美,善。”
张杏虎点头赞许,一双美目扫过孟祁天和杨岱,清冷淡漠,仿佛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呵呵……好,那就依孟兄所言。”
杨岱微微一怔,随即笑着答应下来。
“只是那个有趣的家伙不在,若是他在此处弹琴赋诗,必将更添风雅气质。”
孟祁天眼角余光瞥了张杏虎一眼,忽然叹息了一声。
“孟兄指的是谁?”
杨岱顺着孟祁天的视线望去,只见张杏虎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似睡非睡,根本不搭腔,显得十分高冷。
“张道长性子孤僻,一般人她都不愿理睬,孟某说的是一位故友,他可是许久没有下山了。”
孟祁天淡淡一笑,语气之间却带着几分惋惜,仿佛在回忆往昔岁月。
张杏虎闻言嘴角微翘,好像也在回忆往昔岁月。
二人默契十足,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友,熟悉彼此脾性。
“原来如此,不知两位所认识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杨岱微微颔首,追问道:
“若是能够遇到,在下倒真想认识一番。”
“他叫郁离,一直在道德宗里面摸鱼,如天上谪仙,是不会轻易下凡的,说起来,他也是道子的候选人之一,更与张道长有些关系。”
孟祁天微微一笑,卖了个小小的关子,转身望着杨岱,饶有兴致地询问道。
“这在下倒不知,莫非二者还有什么血脉联系吗?”
杨岱眉毛一挑,脸色略显古怪地反问道。
“哈哈,妙哉妙哉!杨先生思路倒是清奇的很。”
孟祁天朗声长笑,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而一旁的张杏虎则睁开眼睛,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表情平静如常。
“罢罢罢,日后总归是能碰见的。”
杨岱摇摇头,也懒得深究这些,反正不管怎样,跟他关系不大。
“孟某还邀了一个人,让她来给我们助助兴吧!”
孟祁天环顾四周,笑吟吟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神采。
张杏虎不置可否,任由他安排,杨岱也点点头同意,毕竟他们今天的主要目的是讲法论道。
隔了片刻,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包厢外传进来:
“孟公子,小女子来迟了,还请恕罪。”
这女子音色音仿佛大珠小珠在玉盘里转动。
既有清洌空灵之声,又有莹莹柔润,绕梁余音,听得三人的心神酥麻。
随着一阵如环佩如珠玉的悠扬乐器敲击声响起,一名丽人莲步款款地走入房内。
只见这丽人衣袂翩跹,袅袅而来,曼妙扭摆的腰肢纤长若灵蛇。
她芳年二八,身穿一袭翠绿色的长裙,襳带飘飘若流云,肤白如雪,黛眉弯弯若新月,琼鼻樱唇,娇艳欲滴,宛若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
“原来是大齐第一名妓鱼幼薇,鱼大家,孟祁天,你好大的情面,鱼大家能卖你的面子?”
张杏虎眼睛微微亮了一瞬,旋即恢复平静,淡淡地说了句。
“张道长说笑了,小女子与孟公子有些交情再说,小女子久闷在朝阳谷,许久不出来走动真要闷坏了啦。”
“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