狟古极为擅长诡辩,一番话说得杨岱根本找不到反驳的机会。
“杨先生,您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余地了,不管您同意或者不同意,鄙人都会将您关起来,等到鄙人将张道长处置完毕后,鄙人才会送您离开。”
“至于其他的,您不用担心,有一说一,鄙人是不屑去做那种强抢民女、祸及家人亲朋的卑劣之事的,鄙人是有身份的人,做事讲究光明磊落。”
“张道长乃是道门高人,鄙人敬重张道长,断不会为难她,只需要张道长乖乖听话即可。”
狟古语速飞快,一番话将他的目的表露的淋漓尽致,但是却偏偏让人找不出半点破绽,简直是滴水不漏,让人无从反驳。
“好好,你这妖人果然狡诈多端。”
张杏虎咬牙说道。
“张道长,您这样说,可就错怪鄙人了,您想,我把您诅咒了,之后失去五感,意识沉沦,免去了生老病死之苦,岂不美哉?鄙人不过是顺应人伦,给您一个痛快而已。”
狟古摇头说道,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看的张杏虎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那伪善的嘴脸。
“这些女孩都是你的手笔?你使了什么妖法?”
张杏虎冷冷问道。
“张道长果然慧眼如炬,这些俗脂庸粉鄙人使用的不过是刹那芳华魔经罢了,万事万物都有美丽的一面,但天然之物总有缺憾,人力才能制造出真正的完美。”
“这些女孩都是鄙人的发妻,鄙人将她们娶进门来,睡觉的时候观察,如厕的时候观察,欢好的时候也观察,力求将她们最美的一面留住。”
“当然,也包括您,张道长。”
狟古微微躬身,十分恭敬的说道,仿佛张杏虎在他心中就像神明一般。
“这些的女孩难道都死了吗?你不觉得这太残酷了吗?”
杨岱质问道。
“死?不不不,当然没有,死人又怎么会动呢?”
狟古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就像是一个画师,欣赏自己最得意的画作,笑眯眯的说道:
“杨先生,鄙人是一个极致追求完美风雅的人,鄙人觉得,让美白白流逝才是一种残酷。”
“你……你还算是个人吗?”
杨岱愤怒说道。
“杨先生此言差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美好的事物总是稍纵即逝,就连天地也有成住坏空这一说法,鄙人接受不了。”
“这里所有的女孩都是她们这一生中最美的时刻,犹如不谢之花,鄙人想,她们要是会说话还得感谢鄙人呢。”
狟古义正言辞地说道,好似他就是一名悲天悯人的救世主。
“在下看这里不过就是水中花,镜中月罢了,你沉迷于真正的完美,却可知世上真根本没有真正完美无瑕的东西存在,到底还是着相了。”
杨岱说道。
“杨先生此言谬矣,现在,鄙人找到了真正完美的东西。”
狟古盯着张杏虎,依旧是那副谦虚温和的模样,但他的双眸深处,却透露出一股疯狂和兴奋之色。
杨岱感受到了一阵毛骨悚然。
“张道长就是这世间最完美的存在,我爱慕她,崇拜她。”
“张道长虽然性格清冷淡漠了些,但是我却能体谅,因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待鄙人将张道长诅咒后,鄙人就寻一处幽静的地方隐居,日日供奉以表达鄙人内心深处的爱意。”
“张道长若是泉下有灵,必定非常欢喜,也会原谅鄙人的冒犯。”
狟古此时俨然变了一个人,整个人癫狂了,他看向张杏虎的眼神更是充满了炽热,就像是看着一块肥肉一般。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
杨岱气得浑身颤抖。
这人简直就是个心理变态。
“丧心病狂吗?鄙人倒是不觉得,杨先生可知,此方天地有一种蚕妖名唤极北玉蚕,只生活在风吼冰原中,化形后定是女子。”
“美妙处在于肌肤与众不同,天生赛过冰雪,不沾半点尘埃。”
“鄙人曾见过极北玉蚕化形的绝代佳人,艳冠群芳,美貌惊世,鄙人至今难忘,这辈子唯一遗憾便是未能得到那位极北玉蚕的身子。”
狟古缓慢的诉说着,声音越来越激昂,甚至带着几分亢奋,就像是回忆起了某段美好的过往,令人遐思联翩。
顿了顿,狟古继续说道:
“所以,鄙人不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