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偶尔看到一两个人经过,也都不认识杨岱,好奇的打量了一眼,便又匆忙离去了。
很快,杨岱便来到了打水的地方,这里终于热闹了起来,有说有笑。
大部分都是妇人,足足有十几号人在这里取水用水。
虽然这些妇人们聊着八卦,但是手上的活干的却是飞快,洗衣服与洗菜的效率极高。
杨岱的到来使这里安静了一会,一些怀春少女直勾勾的盯着杨岱,犯起了花痴,甚至连手中的活都忘记了。
“这是哪家的斯文公子,怎么从未见过?”
“长得可真好看,比那些读书人都要俊俏,莫非是某位大户人家的公子?”
许多美貌少女小声的议论着,她们对杨岱的兴趣越来越浓烈。
而年长得多的妇人虽然也有不认识杨岱的。
但是一些妇人却瞧着杨岱非常面熟。
“他六婶儿,那个人感觉好眼熟啊!你记得他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模样生的是真的好,如果我的相公生的这么好看,我做梦都会笑醒呢!”
两个上了年岁的妇人低声说着话,目光却是时不时的飘向杨岱。
杨岱并不知道身后已经引起了骚动,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女瞩目的焦点。
一个议论的妇人突然不说话了,看着杨岱竟然脸都红了,亦如当年的怀春少女,只是这次更加炽热了。
“哎哎,不是,你脸红什么呀?”
另外一个妇人突然叫了一声。
那妇人被叫得下意识一颤,好悬没吓背过去。
她有些心虚的搓揉着床单,当年她还青春年少,少不知事,见到过那位先生一眼。
如今已嫁为人妻,仍旧难以忘怀,每逢夜深人静之际就会浮现出那位先生的身影。
“没没什么!”
她急促的回答着。
云中县的百姓淳朴,姑娘家家的更是极少出门,平常见的男子更是屈指可数,像是杨岱这般模样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别装了,你刚才分明在偷看那个人。”
“呸,瞎扯,我哪有?”
妇人羞愤交加,急切的辩解道。
当初五味斋里居住的杨岱可是好多怀春少女的梦中情郎。
甚至有好事的画家画了一幅杨岱的肖像,在云中县里都卖疯了。
买画的都是那些怀春少女们,她们甚至抱着杨岱的画像入睡,更有一些女子将杨岱当成了自己丈夫的平替,日思夜想。
更有一些大胆的女子,甚至在独自交欢的时候都幻想着杨岱的摸样,希望能跟杨岱有那么一夕的鱼水之欢。
不过这么些年来,少女们早就认清了现实,梦也早就破灭了。
大多也都嫁去了别处,不是在县中其他坊市,就是嫁到了其他县去了。
相夫,教子,务农,老去。
这妇人算是极少数留在云中县的女子。
她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是与普通姑娘一样与那些上了年岁的妇人们在这里聊天,幻想自己未来的夫君会如何俊秀,如何温柔体贴。
后来嫁给了一个粗壮汉子,日子便再没有什么乐趣,丈夫不懂风情,夫妻生活也不愉快,倒不如呆在这里洗洗涮涮。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是隐私,她不敢与旁人谈论。
所幸,现在的云中县还算安宁,并无战乱,民风也算和睦,不至于让她们太苦。
她们的生活倒也悠闲自在。
大齐的老人活到六十多已经干不动活了,一般能活到七十以上就算高寿。
而大约在三十至四十岁可以称之为妇人了。
妇人不知自己为何会想这么多,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旁边的妇人用肩膀蹭了蹭自己,才让这短暂回到少女时代的她惊醒过来。
“喂喂喂,说话啊,你傻了?”
那个妇人问道:
“没没有,我我刚才刚才”
她结结巴巴,不知该怎么表达,最后只能说了句:
“我觉得他有些像五味斋里的杨先生但又有些吃不准……”
“杨先生?是谁呀?”
那个妇人疑惑的问道。
她是从其他地方嫁过来的,而她嫁过来的时候,杨岱已经走了。
这十年间除了少数人,杨岱在云中县城里还真是一个小透明,知名度很低。
这一点,从周围的邻居没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