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一休师叔说要和杨居士秉烛夜谈,不方便会客,还说让长宁郡主请自便。”
智远恭敬答道。
丫鬟一听这话,点了点头。
“小僧告退了。”
智远双掌合十行礼,就转身离去了。
丫鬟则是微眯着眼睛站在原地,思考片刻后,才快步离开。
片刻之后,丫鬟走到了唐明夷下榻的僧房里,这个僧房原本是一个僧人的,结果被长宁郡主赶了出去,于是又安排给唐宁使用。
外面守着几个身穿劲装的侍卫,腰间佩刀,神情冷峻。
见到丫鬟过来,待卫行礼,而前者也不回礼,则走了过去敲了敲门,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郡主,一休大师要和杨先生秉烛夜谈,不方便接客,叫我们自便。”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笼挂在墙上,床帐低垂,只能隐约看见一张床,以及两条叠在一起的手臂。
丫鬟等了片刻都没有动静,心想郡主估计睡死了,但她依然尽职的提醒了一句;
“郡主,您睡了吗?”
半晌才传出一道慵懒的声音,带着浓郁的鼻音,像是没清醒一般;
“什么事?”
丫鬟将刚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一休大师说他与杨先生秉烛夜谈,不方便接待郡主……”
“这杨小侯爷难道也爱慕一休大师?不应该啊,杨小候爷没有龙阳之好啊……”
唐宁迷糊的声音响起,似乎还带着些许的疑惑。
丫鬟嘴角抽搐,却是不敢多言,长宁郡主和她是主仆关系,但两人向来亲密。
所以她很了解长宁郡主此时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长宁郡主平日里虽然喜欢调戏人,但实际上并无恶意。
床幔内突然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床帘挑起,长宁郡主披散着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从里面走了出来。
身上的亵衣松垮的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娇嫩的肌肤,甚至胸口处也若隐若现。
“郡主,您就别使性子了,已经日上三竿了,您想吃点什么?”
丫鬟连忙上去问道。
唐宁想了想,脸上笑吟吟道:
“你说……如果我给一休大师做顿斋饭送过去,他会不会感动哭?”
“这……”
丫鬟愣住了,随即苦着脸道:
“郡主,你就别添乱了,您金枝玉叶,十指不沾阳春水,您知道怎么把米煮熟吗?”
唐宁闻言撇了撇嘴道:
“那算了,正好饿了,你给我做吧,我要吃红烧肉、糖醋鱼、油焖茄子、酸辣藕片……”
“郡主,这些菜太多了吧!”
丫鬟忍不住哀嚎。
“那就做四菜一汤,你觉得怎么样?不能再少了啊。”
唐宁眨了眨眼睛,狡黠道:
“你知道的,我最近胃口变差了,总是容易饿。”
“是,是,奴婢记住了。”
丫鬟欲哭无泪,只能硬着头皮应下了。
不过她倒也是真担心唐宁的胃病,自家主子要是病倒了,就麻烦了。
第二日,第三日,唐宁依然如约而至,但杨岱还没有走,这位长宁郡主每次都吃了一个闭门羹。
第四日,长宁郡主又去了,还带着一包糕点。
可惜,依旧没有成功。
到了第十日,唐宁又一次来了,听闻值班的和尚说,杨岱还在,唐宁就忍不住开口骂道:
“他们两人是连体婴么,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啊!”
“郡主……”
智远苦笑,劝道:
“这小僧哪知道啊,师叔的事小僧也不敢管,不如……您回去等等通知?也许……好像……大约过半个月师叔才见你呢?”
“滚滚滚,今日我进非得进不可。”
长宁郡主怒气冲冲道:
“这个秃驴,摆谱摆上瘾了吧?”
智远也不敢管,直接赶到了一休的院子,正准备开口说话,门突然开了。
一休与杨岱联袂而行,见智远满头的汗,一休问道:
“怎么了?”
智远抹了把额头的汗,道:
“郡主来找您了……”
“无妨,要是来硬的便逐客。”
一休淡然道:
“另外,让寺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