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明日就是我玉虚宗掌教的寿宴了,我家掌教对杨先生是没有看法的,但架不住宗内的长老对杨先生心怀芥蒂。”
“他们心胸狭窄,所以待会儿我们见到诸位长老之后,还希望杨先生能够克制一二,切莫失态才好。”
孟祁天说道,眼神里带着一抹担忧之色。
“放心,我心情不错,不会失态的。”
杨岱微笑回应。
“那就好。”
孟祁天松了口气。
正想着,就有笑声自远方传来。
“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你杨先生这恬淡性子,也会来凑玉虚宫掌教生辰宴的热闹,哈哈!”
声音未至,一团白光如流星般从远处射来。
转瞬间,一道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者正是刘樵,只不过今天的他,身穿一件黑色锦缎长衫,脚蹬鹿皮靴,一双眸子精光闪烁,眉毛浓密,鼻梁高挺。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盯着孟祁天。
“那刘大哥可就错了,在下可比你想的更喜欢凑热闹,就是凡俗百姓成婚摆宴,我都会去蹭一杯喜酒,更何况是到道门上三宗之一的玉虚宗掌教的生辰宴呢?”
杨岱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相互对话间,两人相互拱手致礼,刘樵还向着孟祁天也拱了拱手,算是问候过了。
做完这些,刘樵才转身重新面向杨,脸上露出笑意。
“杨先生,这是要去何方啊?”
杨岱笑呵呵的说道:
“自然是去取剑,不过现在遇到了点阻力要去见见玉虚宫的长老们,听闻他们颇为看不惯在下,我也想借机会见识一番,这次可否顺利取走那柄剑。”
刘樵眼睛眯了眯,似乎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抬起头来,接着,他便笑呵呵的对杨岱说道:
“杨先生,我与你同行,咱们也去看看吧。”
“不妥,不妥。”
杨岱连忙摆手。
“嗯?”
刘樵眉梢微挑。
“我知道刘大哥担心那群长老会刁难我,但是重振南北剑派两脉,本就是祖父的夙愿,我若是退缩不敢去,岂不让人觉得我怕了他们?刘大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杨岱笑了笑,接着说道。
闻言,刘樵顿时笑了笑,道:
“重振南北剑派并非一日之功,我知道杨先生心急,既然如此,那刘某便在外面等候,若是有任何需求,尽管叫我即可。”
“那就多谢刘大哥了。”
杨岱拱手感激道。
“无妨。”
刘樵挥了挥手,随即身形化作一缕清风消散。
……
玉虚宫内。
此处的地势极其平坦,乃是从半山腰内突出的一个平台,足有万丈大小的空间,而正前方处,是一个庞大的广场。
几乎占据这里的大半区域。
杨岱与孟祁天越过时,他又特意看了看左右两侧。
杨岱依稀可见,左面石台上,是十块石碑,高高耸立,每块石碑都有七丈高,通体黝黑,仿佛是用黑曜石雕琢而成,散发出森寒幽冷的光泽。
这是悟剑台,其上有无人可绘制之的符箓,专供弟子参悟。
若是能绘制出一副完整图案,则可获得长老亲授。
而另一边的石台上,则空空如也,传说是玉虚宫护山大阵所在。
杨岱扫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跟着孟祁天,朝着前方走去
很快,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座高达千丈的古色古香的建筑。
朱红色的云漆,金色的琉璃瓦,显得是华贵之极,尤其是在阳光照耀下,更加璀璨夺目。
“杨先生,我们到了。”
孟祁天站定脚步,指着前方的建筑,对杨岱说道。
杨岱停下脚步,朝着眼前的殿宇看去。
只见这座殿宇的匾额上,书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玉虚宫。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人从门内踏出。
望见杨岱,此人先是目光微闪,而后便面色微微一沉,朝着孟祁天道:
“此人是何来历?为何至此?”
孟祁天也不觉有异,直接拱了拱手说道:
“弟子见过妙善子师叔,此人乃是杨岱,南派剑仙宗宗主杨长庚之孙,特来取南北剑仙派十二柄剑之一珠绣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