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
次日,太阳刚刚升起。
鹿泉城衙门外,有几个差役打着哈欠来站岗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看到衙门前有情况,有不少民众围在前头。
“怎么回事?让开让开,都让开!”
几个差役快步往前,穿过议论纷纷的人群。
见到在衙门外街上的空地那,足足有四五十百号人跪在那边,有男有老有少,一个个低着头不敢抬起。
看着也怪渗得慌,这些人全部跪在地上,也不鸣鼓诉状。
带头的差役赶忙呵斥道:
“都干嘛呢?你们跪在衙门这干什么,若有案情为什么不击鼓鸣冤?你这样是扰乱公务,知道吗?”
众人依旧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带头的差役眉头一蹙,大发官威,周围围观的民众都不敢乱出声,纷纷往外围避开。
但忽然间他看清了所跪之人中有些熟面孔,顿时叫嚷声戛然而止,赶紧小步走到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面前,谄媚道:
“哎呦,这不是王峰王六爷吗,还有王二夫人与四夫人!王爷,您,你们这是,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小的说,小的一定照办!”
那带头的差役吓坏了,赶忙殷勤地去搀扶口中的王六爷。
但后者挣脱摇晃几下,除了差点摔倒外始终不肯起身。
“差爷,王某戴罪之身,不敢起身,请大人来定罪,我等甘愿受罚。”
“啊?”
听到这话,带头的差役脸色骤变,急忙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王六爷你慢慢细说,别着急啊。”
领头差役纳闷的时候,边上的其他差役也也重新汇拢过来,他们发现跪着的全都是王氏中人。
这阵仗不用明说也知道王氏一定出大事了,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行事。
于是纷纷询问起来。
一个多时辰之后,消息传到了鹿城各处,人们闻言都惊愕不已。
据说王氏这些人是来自首的,并且一个个都体弱无力武功全失,交代的事情更是骇人听闻。
这些王氏中人全都交代了这二十些年王氏做的事情,修炼伤天害理的邪功不说。
还杀害了上千多名童男童女,血腥残忍。
当真是丧心病狂!
终于,昨夜引得仙人震怒,一夜间覆灭王家,将王氏中地位最高的一些人直接诛杀。
又废了剩下同样不干净的人,命他们自首,让人间律法来断,以求赎罪。
这消息很快就像插了翅膀似的,迅速飞遍整个鹿泉城,人人皆惊。
当天上午,鹿泉城衙门纷纷派公差前往王家庄园所在察看。
这群公差里领头的捕头姓邢,名峪生,五十来岁上下,两鬓斑白,长相粗犷。
这邢捕头虽然不是鹿泉城衙官职最高的,但却是鹿泉城捕头中资历最深、手段最狠的。
他帮理不帮亲,但是城中百姓都很爱戴他,称他为老邢。
此刻老邢带着一队衙门公差来到王家庄园附近,只见庄内房屋倒塌破败不堪,死气沉沉。
根本找不到活人气息,连狗吠声都没有,安静诡异。
老邢的旁边是他的徒弟燕飞,燕飞是个年纪轻轻、满腔热血的青年捕快,一向胆子比较肥。
但此刻燕飞看着眼前凄凉景象,不由咽了咽口水,感觉喉咙发痒,想呕吐。
“师父,咱,咱还进去吗?”
燕飞颤巍巍的说道。
邢捕头瞪了徒弟一眼,骂道:
“进去,你要敢退一步,今晚罚你睡柴房。”
燕飞苦笑,他知道师父说得出做得到。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里走。
走了几丈远,老邢忽然停住脚步,他的左侧,另外一位资历颇深的雷捕头也皱起眉头,说道:
“老邢,情况不对呀,接理说应该会有暗道或密室才对吧,可为什么我感觉到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邢捕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景象,点了点头道:
“确实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讲王家这么大一座宅院,不应该连个密道都没有。”
燕飞疑惑道:
“可是师父,这里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邢捕头思索片刻,吩咐道:
“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