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修老道这才露出笑容,手指掐诀。
只见那鱼线猛地绷紧。
“哈呀——”
瘦小汉子发出一声怒吼,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往回扯,总算没让鱼线断掉。
但在这过程中,那条鱼越挣扎越厉害,眼看就快脱离鱼钩。
九修老道神色一凛,右手食指连点,指尖冒出几缕青烟钻进鱼线内部,顿时让那条鱼剧烈摇晃起来。
“呼——”
他长舒口气,抹了把额头汗水,心想今晚有口福了。
突听不远处有人尖声叫道:
“公沙,你好大胆子,敢拿老娘的情丝来钓鱼!”
公沙闻声魂飞魄散,转头一看,一个黑衣女子飞也似的奔来,背后一个九尺来高的大汉气喘吁吁的紧随其后。
公沙连呼糟糕,正要抛掉鱼丝逃之夭夭,又听那黑衣女子喝道:
“你要敢把情丝丢了,老娘将你剁成肉丝!”
公沙脚步一滞,心里苦笑,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果然,那黑衣女子很快追到近前,一巴掌甩向他的脸颊。
“啪!”
清脆响亮。
公沙半边脑袋嗡鸣作响,嘴角溢血,半边脸肿胀如猪头。
他捂着脸颊,叫道:
“蒙沅沅,你怎么这等小气,大不了将鱼内分你便是!”
那蒙元元冷笑道:
“你当我与你一样这般嘴馋吗?你这种男人,自私自利,只顾享乐,第一个该杀!”
公沙见势不妙,突然闪电般跃起,想要溜之大吉。
慌乱中却忘了手中还握着那柄特别的鱼杆。
突觉杆子那头如有千钧之物剧烈震动,陡然下坠。
公沙突然想起那端乃是鲨鱼,怪叫了一声,被凭空拉去,空中翻滚,朝崖下落去。
蒙沅沅怒道:
“想逃到海里,哪有那么便宜!”
右手一扬,一道银丝破空飞舞,牢牢的缠在公沙的身上,想将他拽回。
但他下坠之势极为猛烈,再被那数千斤重的鲨鱼鱼杆一带,整个人更加凶险。
眼看就要落入海底。
“救命啊!”
公沙惊恐大喊。
“谁会去救你!”
蒙沅沅冷哼一声,也就在时,那怪力将辛她倏然拉得如箭般窜起,尖叫着朝崖下跌去。
“卧槽,你怎么也下来陪我了?”
公沙绝望的喊道。
“闭嘴!”
蒙沅沅大喊道。
她身在半空,电光石火间左手一甩,又是一道银丝破空飞舞,立时缠在那九尺高的大汉身上,口中叫道:
“刑憎,拉我们上来!”
那壮汉二话不说,猛地一个马步,银丝绷直,朝前滑了几步,纹丝不动。
蒙沅沅与公沙下落之势登时止住,九修老道却大喜,叫道:
“我算得没错吧!早上第八卦说你们两人情丝相系,生死两忘,你们还要杀我,当真是不识天意。”
公沙骂道:
“你妈的,快将我们拉上来,否则,我做鬼也饶不了你!”
蒙沅沅也是俏脸铁青,恨不能活剥了这老道。
刑憎大喝一声,双臂交错一拉,竟将两人连着那海中巨鲨硬生生一寸寸拔起。
巨鲨癫狂剧震,但那情丝极为坚韧,反复震荡丝毫没有断裂迹象。
九修老道只是袖手旁观,连声道:
“可惜可惜,今日已算十卦,否则倒可以帮你们卜算吉凶,免受灾祸……”
“混蛋!我上去就弄死你!”
公沙大骂道。
蒙沅沅虽然也恨不得杀了九修老道,但现在性命攸关,她也懒得管那些了,保命要紧。
刑憎天生神力,全身青筋暴起,面目涨红,肌肉虬结膨胀,憋着气边拉边朝后退。
过不多时,已将两人拉了上来,蒙沅沅一上来抬手就给了公沙一记耳光,喝道:
“活得不耐烦了么?”
公沙对她颇为忌惮,抚着脸干笑道:
“要是活得不耐烦,又怎会变着法儿给大家钓鱼吃?”
蒙沅沅还在生气,公沙见状又是推肩,又是捏腿,气的蒙沅沅又对公沙拳打脚踢。
公沙也不恼,只是叫着打的好,打的痛快,又道: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