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快走快走。”
两人快步从杨岱身边经过,还有半大的孩子搬着条凳子也一起跑过去,让杨岱看得直乐。
边上有几个佩剑的书生也走得比较缓慢,他们应该是外地来的,见到动静来凑热闹,不由有些好奇。
“这册封国师有什么讲究,怎么大家都往那边挤?”
“不知道啊,要不找人问问吧?”
“嗯,我问问。”
其中一个书生言罢就寻找可以问的人,可惜人都跑得很快,而等到他们到了祭台近一些的地方,人都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了。
看着那祭台的高度和规模,下头人就算围着应该也看不到上面才对,除非是在旁边的楼宇上层有位置可以看,否则根本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书生们只能耐心地站在远处观察。
杨岱站在最外圈的一棵树下,仰着头看向那高耸云霄的祭台。
那座祭台的确气派雄伟,高高矗立,仿佛一座山峰,屹立于建安城的中央。
“请问这位兄台,这册封国师有什么讲究吗?”
书生询问着旁边的一个男子。
男子转过头来,眼角余光扫过书生手里的酒壶,淡淡笑道:
“你是外地来的吧?建安百姓甚至官员中私下都传,心术不正之辈,难上此法台,看着就行了。”
两个书生相互看了一眼,又问道:
“难道这法台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哪知道啊,只晓得见过好些明明有本事的法师,上祭台之后跨台阶的速度越来越慢,就和背了几大麻袋谷子一样,最后连腿都抬不起来了,被人抬回去的。”
“还有这等事?”
“呵呵,骗你作甚,不信你去问问别人。”
“好的,谢谢兄台指点。”
书生拱手道了谢,又问另一个同伴:
“你怎么看?”
“既然是民间盛传,想必有它的道理。”
两人好奇之余,不由踮起脚来看,在他们一旁不远处的杨岱则将天眼多睁开一些,扫向法台。
隐约能看到当初他月华之中舞剑留下的痕迹。
其内华光依旧不散,反而在多年来与法台凝为一体,他自然早知道这一点,点,只是没想到这法台还自发有这种变化。
“来了来了,新国师来了,准有看头!”
“对对对,有看头了!”
人群中一阵兴奋,那些跟随着礼部的官员一起过来的国师的随从法师们还有不少都看向人群,只觉得这里的百姓如此热情。
周围的禁军眼神也都看向这些大多不知情的法师,哪怕有人隐约听到了周围民众中有看好戏之类的声音,但也并未多想。
杨岱站在人群中,目光看向前方。
只见人潮分开,一位老者领着一帮随从走了过来。
“拜见国师!”
禁军统领和文官一起跪倒,恭敬地喊道。
“诸位免礼。”
老者虚抬手,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国师,这里的百姓太过热情了,我们恐怕要等等再过去。”
“嗯,那就再等一会儿吧。”
国师也不急,就站在人群中。
他身穿白色长衫,胸口绣着金色祥云图案,腰间系着黄褐色的丝绦,左右两侧挂着玉坠、香囊等物件。
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但杨岱却能感受到这位国师的修行不弱,不似骗子。
礼部官员走到法台边上停下,向着国师拱手行礼道:
“陆国师,我大齐早有成文的规矩,凡司职仙师,得上这祭台祭告天地,上头法台贡品已经摆好了,诸位随我上去就是了。”
陆国师点点头:
“有劳了,请带路吧。”
礼部官员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
“对了,先告知诸位仙师,此法台建成于先帝之时,法台落成后曾有真仙施法赐福,能鉴人心,分正邪,凡人上下自然无碍。”
“但若是修行之人,这法台就会产生变化,诸位且慢行慢走,若是跟不上了,提醒下官一声,或者说出来也可。”
下头法师中都当笑话在听,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别的不说,就真仙这个词岂是能乱用的,
真仙何须在意凡俗?
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嘲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