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这些虐蝮,唯一的办法是逆来顺受。一旦反抗躲闪,全身精血立刻化为脓水。
最倒霉的是,虐蝮们还纷纷笑着问道:
“舒服吗?舒服吗?”
杨岱嘴角抽搐:
“……”
他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句话——
“你永远猜不到下一秒会遇见什么。”
标准答案是杨岱必须满脸堆笑,畅快欢呼:
“啊,舒服极了!”
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困在笼子里的那位强。
至少虐蝮的力气很小,权当是全身按摩了。
“杨先生真是见闻广博,对虐蝮的习性了解至深。”
石荒也跟过来,向杨岱投来复杂难明的目光,又道:
“如果不是这些虐蝮,我还以为杨先生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呢。”
“呵呵,这些小东西,还没有资格让我产生特别的感觉,喔,好舒服。”
杨岱轻描淡写道,一边应付虐蝮,一边注视着囚笼锁链的变化。
如果是他自己被关在里面,该怎么逃出去呢?
力拼肯定不行,锁链的材质必定异常坚硬,难以打断。
囚笼里的人始终不得其出,最终安静了下来,正是谢亦
就在同时,囚笼锁链的空隙也迅速扩大,恰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钻进钻出,显然空隙是随着牢笼内的猎物大小一起变化。
只是牢笼的空隙再大,滑动的铁链也能及时封住缺口。
“哇哈哈哈哈,是小杨子,你竟然跑到这儿来啦!”
谢亦粗犷豪放的笑声传入杨岱耳中,听起来十分高兴:
“你快来帮我,我快撑不住了!”
他越喊越激动:
“快救我出去呀!”
“谢兄,许久不见,建安城的大家伙们还好吧。”
杨岱问道。
“好着哩,你别管我,赶紧过来帮忙,这几十年,你不在建昌,我和独孤金金可憋闷坏了,现在终于逮到你了,嘿嘿嘿嘿,等我出去一定好好款待你……”
“……独孤金金?”
“嗯呐。”
谢亦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亢奋:
“我给你讲啊,金金她……”
杨岱打断了他: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这么多锁链,怎么破解?”
“哎哟,我忘记了。”
谢亦似乎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局势,焦急地喊道:“怎么办呀?小杨子,你帮帮我,帮帮我……”
杨岱叹了口气:
“我也想帮你,可我也不擅长阵法。”
“……“这座牢笼从外面是打不破的,只能想法子从里面出来。”
他在笼内走了十来圈,坐了下来,双目半闭半睁,手指掐动,陷入深思,一副苦恼模样。
石荒忽然靠近我,低声道:
“这个人有古怪,当先下手为强,不过他被困在笼子里,不太容易下手。”
“此人是我的故交。”
杨岱盯着石荒的眼睛道。
石荒诡异地笑了笑:
“故交?故交比安全还重要么?我看未必。”
“……”
“你若是担心他的安危,我便替你把它除掉。”
“石兄容我想想。啊,好舒服,舒服极了!”
杨岱一边装作犹豫的样子敷衍他,一边盯着不停滑动的锁链。
怎样才能抢在锁链封挡前,从牢笼的缺口里逃出去呢?
锁链滑动留下的空缺,不到半息就会被其它锁链封合,缺口在不断变换位置。
一味向着缺口跑,只能被牵着鼻子走,直到活活累死。
“这个露出来的缺口只是个幌子,刻意误导笼子里的猎物。”
谢亦苦思良久,略有所得。
等看到缺口再跑,已经来不及了。
而看起来被铁链封得严严实实的地方,如果人冲迂去时,那里恰好能出现缺口,便可及时逃出牢笼。
换言之,想要逃出去,就必须在缺口出现的前一刻,预判出缺口的位置。
要做到这一点,唯有仔细观察锁链滑动的轨迹、方位和时间,看看是否能找出其中的规律,最终推算出缺口。
半个时辰过后,当谢亦的正前方出现一处空隙时,他并未前冲,反而身体斜掠而起,犹如一根疾射的箭射向牢笼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