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步欲行,但是却撞到了一块色彩斑斓的屏障,一股莫可沛御地大力似轰击似拉扯,把他的身形硬生生拦住。
“且慢,”
玄牝跨出一步,庞大的气机紧紧锁住了杨岱:
“某刚才说过,今日你我只有一人可以走下此峰。”
杨岱问道:
“你还是要杀我?”
玄牝淡淡一笑道:
“我不杀先生,可也没答应过放先生走,一人独闯两界山,成为天地之主,这是先生想要的吗?先生觉得,某会平白送给先生这份大礼么?”
玄牝遥指后山,缓缓道:
“那里景致奇特,天地之主不妨长期居住,颐养天年,如何啊?”
半晌,杨岱拍手道:
“妖皇阁下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将我沦为你的阶下囚,既不会影响你的道心,也不会对你造成威胁。你早就打算好了吧?”
玄牝不动声色道:
“先生不愿留下,大可一战,胜者离去,败者被困,不过在某看来,先生已经输了。”
这分明是一环扣一环的毒计,玄牝先故意摆出要杀杨岱的姿态,然后捧杀。
最后来一个终生囚禁,让杨岱一辈子都逃不出去。
玄牝的谋略极强,一旦被他抓住软肋,基本就没戏唱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玄牝发挥得淋漓尽致。除了一战,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建木古树身上的白花早已闭合,傲然伫立的树干,仿佛是对杨岱绝妙的讽刺,嘲弄着他的不自量力。
杨岱笑了一声道:
“妖皇阁下,想想你的妻子。”
玄牝闻言,脸色微变,沉声道:
“先生什么意思?”
杨岱抬头望向玄牝,神色肃穆,双眸闪烁着精芒:
“昔年妖皇阁下在巫族对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竟然能将自己的发妻活活逼疯,难道忘记了吗?”
玄牝瞳孔收缩:“你怎知……”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不必绕弯子了,有话直说。”
杨岱冷冷道:
“巫族已经遁入在下的壶中洞天避难,妖皇阁下不如猜猜如今您的发妻在谁的手上啊!”
玄牝脸色一阵阴晴不定,眼角抽搐,四周地积雪疯狂飞舞,旋转成一条条咆哮地怒龙,声势骇人之极:
“先生是在逼我杀你。”
“你逼我,在下也只好逼你。”
杨岱缓缓道。
玄牝怒极反笑,杨岱一步步远离玄牝,尽管没有开打,已把他折腾得够呛。
看来阿萝是玄牝唯一的弱点了。
“先生是走不了的。”
玄牝的目光仿佛从幽深的魔狱射出,他的左边,一点点浮现出朦胧的身影,乍看之下,似有两个玄牝同时现身。
一个与杨岱对峙,另一个手上拿着一个紫砂壶仔细的检查着。
半响才松了一口气说道:
“先生真会说笑话,某就知道先生不是那样的人。”
杨岱看清楚他左侧那人的容貌后,顿时愣住了。
因为那人与他相差无几,甚至比本体更加真实,就像是照镜子一般,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身外化身?”
杨岱失声惊呼道。
玄牝淡然道:
“某怎会轻易亮出自己的底子?能把某逼到这个份上,先生足以自傲了,不过……”
他语调突然一转,冰冷的目光凝视着杨岱,带着森冷的杀气:
“还请先生赴死。”
杨岱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心中暗叹一句果然,随即疯狂的青色炁场肆无忌惮地向四周扩张。
整座两界山微微颤动,激扬的雪花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牝也毫不示弱道:
“来的好!先生值得某出手了!”
他目射异彩,迈着玄妙的步伐,在杨岱的炁场内飘忽穿梭,每次落脚,都踩踏在杨岱炁场最薄弱处。
两人彼此都不断压迫对方,互相试探着对方的破绽和虚实。
长笑声中,玄牝飘然跃起道:
“今日,某让你心服口服!”
他一拳击出,庞大的气劲洞穿炁场,以硬碰硬,迎着杨岱的攻击轰去。
杨岱也不甘示弱,同样以肉掌相搏。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