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顺风顺水,我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来这趟是进了龙潭虎穴,不知暗地里有多少敌手,你小子也他妈的机灵着点。”
“呃啊!!!”
在赵三元跟大青驴有一搭没一搭唠嗑时,并不知道刚刚从内景中醒来前,刚巧拉完粑粑的车厘子正瞧见这一幕,可还没等明白咋回事时,赵三元便恢复正常。
虽不知具体原因,但车厘子也能猜出个大概,就刚刚赵三元迷蒙游离的状态,显然是被勾魂儿了。
经过胡同一战,车厘子相当清楚赵三元灵台的坚韧。
是谁能差点让他着了道?
妈的你要是成了,不显得我更拉垮了么?
这小子必须得我来收拾才解气啊!
在车厘子神奇的脑回路运转下,装睡瞒过赵三元后他偷偷绕出了客栈,四下张望中漫步走向街角的夜摊。
也亏车厘子顶着白家仙恢复的快,不然被赵三元那般胖揍一顿,估计下炕都费劲。
话又说回来,驱使他的原动力也足够强,被揍到吐白沫子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想当晚见到赵三元被别人收拾。
“伙计,下碗noodles,多放葱花不要香菜。”
“好嘞爷~”
车厘子随意坐下,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而余光从未离开过下面伙计的背影。
这都下半夜三点多了,还不收摊?
又不是在北大街和金汤桥那种热闹地带,有各式各样的夜场,三棵树这边多是些油盐酱醋的铺子,后半夜能有几个人,守在这里图什么?
瞧瞧,锅里汤水几乎是凉的,烧到现在还没开锅,即便是路过想吃面的也得被寒风吹跑。
你是来做买卖的么?
车厘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尤其是结合到刚刚赵三元身上发生的事。
要不咋说受到高等教育的就是不一样,他跟吕秀才几乎想到了一块。
当然,还没有切实证据。
当热腾腾的面条摆在眼前,车厘子没有马上动筷。
“老抻面,我就好这口。”
“爷您慢用~”
“抻面可是咱鲁地的传统特色了,要想做得好,得下几年苦功夫,但我怎么听你的口音有一股大碴子味呢,奉省人?”
“唉小的确实是奉省人士,许多年前家里遭了难,来津门讨生活。”
车厘子挑着面条,热腾腾的香气随风飘散,他似笑非笑道:“哦?那倒是奇了,自光绪三年东北开关起,黑土地上遍地是机遇,华北大批老百姓涌入东北,听说过闯关东的,还没听说几个反着来的。”
闻言后,伙计叹气的表情带了几分无奈,“爷您说的在理,我也不想背井离乡的,可当年沙俄跟倭国在奉省打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我只剩下在津门还有亲戚,没法子,不想来也得来了。”
“哦~那你肯定接触过倭人吧?”
“爷的意思是”
“没啥,我在英伦念书的时候非常讨厌一个倭人男同学,仗着祖上阔过,得了子爵和大佐虚职,没事儿就在我面前叨叨他们倭人历史有多悠久,他悠久六勺子,不就是比谁家坟圈子多么?你说话味道跟他有点像,有股子大佐味儿。”
伙计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又顷刻消失,脸上表情依然感慨惆怅,看不出丁点异样。
与此同时,不止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夜摊,只要伙计打出信号,他们会顷刻出手将车厘子拿下,但不敢保证是否会闹出动静。
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