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用各种各样残酷的方式杀死罪犯,最大目的自然是为了起到震慑作用。
到了民国元年,绝大多数死刑行刑方式都被废除。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但炎黄多年处于散装的动荡状态,遍地是山头,所谓的法律肯定做不到绝对的统一。
打个比方,马家统治的西北除了枪决外,还有活埋、沉塘等,砍头的更是不在少数,之前袁大脑袋的时候还重新将凌迟拿了出来折磨犯人,完全开历史倒车。
这些当权者基本都谈不上仁义为怀,主打一个恐怖统治。
张大帅仁义么?
谈不上。
即便他真的仁义,一个地区统治者也不可能是非黑即白,除了好就是坏,他同样有雷霆手腕的血腥一面,对不忠者会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所以当来到小西门附近的菜市场外时,赵三元并未对民国还有砍头这种刑罚有多少厌恶。
真要说厌恶的话,是厌恶这操蛋的世道。
都能老婆孩子热炕头,吃得饱穿得暖相亲相爱没有纷争了,也就没有这些操蛋的事。
乱世啊乱世,人都他妈的快活不起了,鬼怪邪祟还要出来祸祸人。
也不知要到哪一年哪一天,炎黄才能真正的统合起来,老百姓能真正过几天踏实日子.....
午时一刻,奉天城上空阴云密布,雪势小了些许。
行刑台周围渐渐聚集来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都清楚要处死的要么是跟随郭松岭的人,要么是在混乱中混水摸鱼搅乱秩序的人,所以对被行刑者几乎不抱有什么怜悯之心。
随便在大街上拉个老百姓问怎么看郭松岭,在不被枪指着的前提下,十个至少有大半对死去的郭松岭和其党羽破口大骂。
一来是唾弃他吃张家的饭砸张家的碗,什么忧国忧民都是花里胡哨,真要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有多么多么的不攀权贵,那你天天跟少帅腻歪啥?老老实实在基层不就行了?
不要看说什么,要看做什么。
二来这场内耗是整个关外的损失,有不少家庭的男丁在奉军吃兵饷,稀里糊涂的被卷进来自己打自己人,大过年的办白事倒了八辈子血霉。
因此,对于这些即将被处以极刑的犯人,老百姓或是来看热闹或是来出出气,只有极少数人心存怜悯。
囚车缓缓靠近,三名犯人被押解到处刑台上,蓬头垢面的都看不太清长相,大致能看出是二男一女。
监斩官不是别人,正是政务处参事陈振年。
他面色奇差一副心不在焉的德行,连罪状都没有当众朗读。
这种活属于吃力不讨好,在民国做监斩官都不会落下什么好名声。
待熬到午时三刻,陈振年丢出令箭,三名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摘掉犯人们的头套和塞在他们口中的破布团。
人群中的赵三元和康木昂同时微眯双眼,都看出了怪异的地方。
“老李,这些刽子手从哪找的?”
“呃....就是最近找的啊。”
“你没懂三元的意思,他是问这些刽子手曾经有没有经验?是否在前清时期就是刽子手?”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前清都亡了二十多年了,想找那时候的老刽子手肯定难。”
果然!
听到老李的话后,两人立刻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只是一时间还没有确定。
当下能确定的是这三名刽子手的额间灵火看似正常,实则根源火苗极其微弱,印堂如黑云盖顶。
如果一个的话或许不必在意,但三个都是这种情况,那绝非巧合。
“呜——呜呜——”
“呜呜呜呜——”
“呜呜——”
没有预料当中的哭爹喊娘或是破口大骂,三个死刑犯早就被割掉了舌头。
他们瞪着陈振年的眼神充满怨恨,几乎要喷出火来。
三名刽子手将口中烈酒喷在大刀上,时辰已到,扬臂举刀。
这时,唯一的女犯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说不出半个字的她嘶吼着,瞳孔处留下两行血泪。
眼中含义不言而喻。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斩。”
陈振年一声令下,三柄大刀斩下。
血雨漫天,身首异处。
三具无头尸首无力向前栽倒,血如泉涌染红了处刑台。
至此,最后一批被判以极刑的犯人已被斩首,昭示